谢洛笙无法相信竟然有人能如此轻描淡写的说背后满满的疤痕,实在看不下去,撇开眼,轻声道:“我去叫大夫!” “不必,虎牙无毒,最多外伤。” 钟凌寒抓住她的手,反手将她按在床上,触及她脸上画的那一道疤,嗤笑道:“谁给你画的?你这样子可真难看。” 指腹从她脸上划过,擦去作假的疤痕,嫌弃的啧了一声。 谢洛笙摸着自己的脸,淡声道:“这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麻烦?” “本王倒第一次见女子对伤疤如此漠视。” 钟凌寒拥着她,越靠越近,掐了一把她的脸,戏谑道:“若是本王的脸有了疤,本王或许会疯上几日。” 谢洛笙静静的看着他,点了点头,“王爷貌美,若被疤痕破坏,的确可惜。” 完全附和的语气让人瞬间没了脾气,钟凌寒冷笑道:“为了活命,谢大小姐竟连一点骨气都不要了,嗯?” 谢洛笙蹙眉,堪堪想起他方才要杀了她的事,目光瞬变,紧紧盯着他的手,随时准备离开。 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钟凌寒目光一冷,幽幽道:“本王七岁时后背有了第一道疤,那是为和野狗抢食挨了一口。” “第二道疤,是村里的小孩心情不好,见本王和野狗缠斗,拿着钝刀砍在本王身上。” 谢洛笙目露愕然,她第一次听他说小时候的事,但这些事.....却让人难以接受。 钟凌寒低头看她,忽然凑近,幽幽道:“你可知他们的下场?” 谢洛笙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没有言语。 薄唇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握住她扬起来的手,深邃的眸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那天夜里,本王抢了小孩手里的钝刀把那只野狗杀了,然后...连同那把钝刀一起,丢去了小孩的家里。” 亲昵的话语夹杂着森寒的语调,钟凌寒瞧着她,吐着接下来的话,“后背的每一道伤口,本王全都还了回去。” “谢洛笙,你不让本王杀你,可你让本王受的伤,本王该怎么跟你算?” 如玉般的手缠绕着她肩膀上的一缕头发,钟凌寒凝视着她略显白的脸色,唇角扬起冰凉的弧度,等着她求饶。 谢洛笙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药膏,思索了一会,忽然抬起头,掀开盖子,沾着药膏重新给他上了一遍。 钟凌寒被她弄的迷糊,讥嘲道:“帮本王上药就是你的补偿?” 谢洛笙没有理他,在他靠近腰侧的后背上,看到一排及浅的牙印。 指尖从疤痕上轻轻拂过,轻声道:“钟凌寒,你的心从来就没有你想的那么冷。” 他若真的够狠,死的......就不是那只狗! 朝堂中所有人都叫他阎罗,宣扬他的残暴嗜血,可她看见的——都只是他的自保罢了! 钟凌寒的后背蓦然传来柔软,心顿时停住,诡谲的眸微微晃神。 “王爷。” 寒松站在门外,敲着门。 钟凌寒扬手,房门大开,寒松进来屋子,瞧见谢洛笙,神情一顿,撇开眼。 谢洛笙低头——她的双腿在外露着! 脸颊骤红,扯来手边的白袍将膝盖盖住。 “撕拉” 钟凌寒被她扯开的衣袍彻底落下,露出健硕的上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