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整天吃,水果天天吃并不见得是好事,该浪费的就得浪费。 知道了知道了。 傍晚,陆景年踩着晚霞再次无功而返,一下午的郁闷在进花间的瞬间消散,不知道是因为花香,还是因为老板余知意的笑颜。 你回来啦! 余知意正在打理花材,新补货的花到了,三大箱,其中一箱是进口花材。 陆景年眉眼中愁绪逐渐散开,嘴角不明显的上扬,嗯,来货了,需要我帮忙吗? 要, 余知意指着另外一箱,帮我把花取出来,要醒花。 醒花方法余知意昨天告诉过陆景年,收到花,去掉根部包着的蓄水棉,叶子先不要打理,保留叶子吸水醒花效果更好,在距离花枝根部三厘米左右的地方,用剪刀 45 度角斜剪花枝根部,然后泡到深水里醒花一个晚上,有些花醒四到五个小时就能恢复生机,花头严禁沾水,容易腐烂,醒好花以后,再打理修剪枝叶去掉不好的老花瓣,正常养护即可。 陆景年接过余知意递过来的围裙,帮着拆包装,取出第一束花,被花的灵动和颜色惊艳到,不禁感叹:长见识了,这花好看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那是一种轻盈的烟灰色,似烟似雾,清透,梦幻,是陆景年喜欢的颜色,那种颜色在他眼里跟在普通人眼里一样,花朵稍圆,像芭蕾舞者的裙子倒翻过来,又微微向外翻卷着,好看到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吓坏了花儿。 虞美人,一种小众烟灰色花材,什么都好,就是花期不长,娇贵。 陆景年小心地取出,放进深水桶,又看了几眼。 待处理好花材,已是七点半了,余知意揉着手腕,年哥,得亏有你,如果是我一个人,可能要做到九点。 明明是夸陆景年,但听起来并不突兀,让人很舒服,陆景年开着玩笑,闻了闻手腕:没事,我赚了一身香气。 余知意舒眉,笑道:那你可把这香气保存好,现在,该去犒劳我们的胃了,晚上不做饭,带你去吃点不一样的,保证是你在广州没吃过的。 两人解下围裙,同时挂到墙上挂钩上,手指相碰,又同时分开,余知意觉得指尖发烫,连带着耳朵也发热,陆景年在前面走,他跟在后面,随手关上玻璃门。 门关了万一有客人怎么办? 余知意指指门上挂着的电话牌,这时间段一般很少有客人,如果急的话,会打电话的,就在后面,很近,有客人吃一半也能跑回来。 说近其实也不近,两人各骑一辆共享单车,直奔目地的:人民市场。 停好车,余知意带着陆景年找到地方,找了个小桌坐下,喊道:老板,两份米饭,一份招牌烧腱灵,再滚一个汤,炒个青菜,还有什么熟食拼盘,随便帮拼一个,谢谢。 稍等下,茶水在那边,自己倒下。 陆景年倒了一壶茶水,一坐下开始烫杯烫碗烫筷子,余知意本想告诉他这种市场小店不必太讲究,陆景年烫到一半,自己反应过来了,不好意思,习惯了,在广州不管吃什么,总是习惯性先烫下,也不知道能不能消毒,图个心理安慰,没有嫌弃小店小铺的意思。 好啦,我懂。 陆景年看着老板在一旁烤着什么,问道:老板在做我们的吗? 那边老板娘在切的应该是我们的。 老板娘切好烧腱灵,盛好饭,配着金桔油,用托盘一起端了过来,说:菜还在炒,还要等会。 余知意先夹了一块给陆景年,尝尝,这是我第二次吃。 陆景年没沾金桔油,尝了口原味的,外层因为烤过,能吃出炭火的焦香,咬开,里面肉汁鲜美,唇齿留香。 好吃。 余知意看着他吃完,弯起嘴角,好吃吧,这是我第二次吃,第一次的时候误打误撞跑到这里,尝了一次念念不忘,昨天就想着带你来,没时间,再尝一块,沾金桔油试试。 两人边吃边聊,老板娘见他俩聊得开心,插了句:你们是来旅游的吗?我们这里好吃的很多,薰鸭子、肉管、油炸鱼、油炸芋头,都是招牌,几天都吃不完。 余知意跟老板娘闲聊:老板娘,你这秘方是不是不外传啊? 老板娘豪爽地大笑:这有什么不能传的,老一辈很多人会做,就是没人愿意做,工序麻烦,现在年轻人,能买现成的决对不会自己动手,这个在以前啊,是用鸡、鸭、鹅胗的内脏为主料,现在条件好了,直接猪前腿肉,加酱油、白砂糖、五香粉、高粱酒、整条葱白等配料,用猪网油卷紧成筒状,切成小断,穿插在钢叉搁置木炭炉,边翻转边慢慢烧烤,得烤 30 来分钟,没多少人做得来! 陆景年听着余知意跟老板娘聊,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