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这种事情的,只可能是九宝阁阁主。 九宝阁阁主也没隐瞒,百无聊赖地点头:“是我设的,不想让你们两个不自爱的人靠近神树。” 不自爱? 普通的封建渣滓都说不出这种话。 应向沂:“我们两情相悦,情到浓时想更进一步,何来不自爱一说?” 迟迢收拾好情绪了,冷嘲一声:“我活了几百年,你的年纪应该比我大吧,一把老骨头了,该不会还是清清白白的男儿身,从来没和别人在一起过吧?” 一殿无语望天,默默挪到一旁,不想参与他们之间的话题。 他也是一把老骨头了,照样清清白白,被迟迢的一番话说得膝盖疼。 九宝阁阁主的笑容褪下去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拔了舌头的小白龙,应当会更顺眼一些吧。” 他弹了弹指缝里的刀刃,在清脆的铮铮声中眯起眼睛,笑意沉冷。 应向沂将迟迢护在身后,目光锐利:“你想做什么?” 九宝阁阁主抬起手,刀尖对准了他的咽喉:“替你管教一下小白龙,让开,不然别怪我连你也收拾。” “收拾我?你想杀了我吗?”应向沂按住了迟迢,从容不迫,“我与一殿合力打开了天上天,你只是借光跟进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对我动手,你怕不是在痴人说梦。” 看得出来,一殿和九宝阁阁主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太好。 应向沂估摸着,他们两个是因为利益绑在一起的,并不会像东祝一样,因为昔日情义维护神君。 应向沂定了定心神,坦然问道:“打开天上天有两把钥匙,我是其中一把,这就证明这里欢迎我,你觉得自己有把握在天上天杀了我吗?” 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一殿,没有忽略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诧。 应向沂暗自松了口气。 九宝阁阁主冷笑一声:“是不是痴人说梦,试试才知道。” 迟迢心里一沉:“我来。” 应向沂纹丝不动,甚至还对他笑了笑:“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九宝阁阁主嗤了声,指间薄刃凝了寒光,要动手的时候,突然被人捏住了手腕。 一殿面色沉肃:“收回去。” 九宝阁阁主满眼不悦,觉得荒唐可笑:“你该不会也信了他随口胡诌的话了吧?” 不过是继承了神君的一点力量,怎么敢大放厥词,觉得整个天上天会护着他? 这才是痴人说梦。 九宝阁阁主甩开一殿的手,笑得邪肆:“不用怕,我会留他一口气,让他好好看看,天上天会不会眷顾他。” 庞大的力量汹涌而来,对准了应向沂的命门。 迟迢面色焦急,想阻拦,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九宝阁阁主的力量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一出手便封住了他们的修为,让他们变成了只能任人宰割的活靶子。 锋利的刀刃抵在脸上,挑破了一点皮肤,血珠滚落,砸在又白又瘦的手指上,最后被薄刃吸收。 九宝阁阁主笑得阴沉:“你要阻拦,正好,我想对他做又下不了手的事,可以在你身上实现了。” 刀刃一横,在应向沂脸上划出一条浅浅的血口,足足有两指宽,血珠滚落,有一颗掉到了地上,转瞬就渗进了土里。 这种小血口,几天就会痊愈,根本达不到他的目的。 得再狠一些,才能让皮肉外翻,达到毁容的程度。 九宝阁阁主手上用力,正要狠狠刺下去的时候,却怎么也刺不下去。 仿佛被什么东西拦住了。 他拧了拧眉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道澎湃的力量掀飞出去。 薄刃滑落,掉到了地上,瞬间就被地面上冒出的金光吞噬,不见踪迹。 一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到淡淡的金光从应向沂身上流下来,渗进他脚下的地面当中。 在他身后,枝叶凋零的神树闪过一瞬辉煌的金色,仿佛开满了灿烂的花朵。 毫无疑问,方才是神树的力量保护了应向沂。 但这怎么可能呢? 神树只会守护被它选定的人,就算是降生在天上天的神女洛臻,也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一殿心情复杂,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东祝牵线,让他和应向沂合作,就不仅仅是想让他帮一下应向沂了。 看来他是时候去一趟魔界,见见老朋友了。 压制在应向沂和迟迢身上的力量陡然消失,他们只觉得浑身一轻,再没了桎梏。 迟迢呼吸一窒,连忙掰过应向沂的下巴,检查他脸上的伤口。 应向沂长出一口气,直到这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