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细如牛毛的银针,还有一瓶散发着草木清香的暗色汁液,还有一张详细的图纸。 应向沂眉心紧拧,拿着针比了比,然后蘸着汁液,刺进了自己的左手腕。 烛灯摇曳,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洇出来,顺着额角往下,滴落在桌子上。 有灵力相护,痛感并不像想象中那样明显,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一针一针,汁液的颜色渗进皮肉,很快就组成指甲大小的形状,和手串上的鳞片别无二致。 应向沂的手很稳,因为图案较小,没多长时间就完成了。 他洗了把脸,收拾好工具,去了隔壁房间。 迟迢已经洗完澡了,趴在床上,见他来了一下子跳起来:“阿应,在等了你好久,你怎么才来?” 两人以往一直住在一个房间,今天应向沂却突然提出开两个房间。 迟迢洗澡的时候一直在思索,他是不是做了什么惹应向沂生气的事,可百思不得其解。 他坐在床榻上,仰头看着面前的人,看他面色苍白,不由得紧张起来:“阿应,你哪里不舒服吗?” 应向沂宽慰一笑,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刚才去准备东西了,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吗?” 迟迢顺着他的力道躺下,挑了挑眉:“标记?” 应向沂「嗯」了声,将人翻过去,背面朝上:“我会给你打下标记,时间有点长,用的是针,会痛,为我忍一忍,好吗?” 衣衫剥离,迟迢趴在被褥之间,光洁的背部如同一块玉石,泛着柔和的光泽。 “没事,我不怕疼。” 他受过的疼远比应向沂能想象到的更恐怖,用针刻下的标记罢了,怎会忍不下来。 即使是人形,迟迢的身体上也覆盖着刀枪不入的鳞片,想要刺破皮肤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应向沂点了点他的后颈,指尖顺着脊椎往下滑动,落在后腰上:“乖,把这里的鳞片收起来。” 迟迢整个人都埋在被褥里,闷声应了。 应向沂感觉到掌心下的皮肤变得柔软,没有了坚硬的韧度,目光变得柔和,俯身在那里亲了亲:“乖。” 迟迢抖了抖,从耳朵到肩颈都蒸出一层粉色,好似一块沾了桃花粉的小年糕。 应向沂默念了一段清心咒,然后才拿起细针,蘸着汁液在他皮肤上刺入。 撤去了鳞片的保护,针尖刺进皮肉里,带起一阵痛感。 迟迢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有了之前的练手,应向沂的动作更快,好似拿的不是长针,而是一支画笔,他正在空白的宣纸上作画。 这是他最心爱的纸,由他一笔一笔染上颜色,打下专属于他的标记。 这个图案比之前的复杂多了,应向沂花了近两个时辰才完成,松开长针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脱力地倒在了地上。 迟迢的状态要好一些,还能伸手扶起他:“累坏了吧,快歇歇。” 应向沂躺了好半天才恢复力气,拉着迟迢来到铜镜前,他又幻化出一面水镜,两面镜子组合起来,将迟迢后腰上的图案完整地映出来。 迟迢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水镜,呼吸都轻了几分:“是……花吗?” 那是一朵生长在荆棘丛中的花,盘在他脊椎之上。 应向沂抚摸着那朵玫瑰,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