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打闹闹,还未到岔路口,就感觉到了其余三人身上散发出的严肃气息。 应向沂反手制住迟迢:“不闹了,事情好像很严重。” 岔路口果然有提示,并且提示看上去很温和,比上次的尸体好了不知多少倍。 应向沂的表情却更严肃了:“怎么会是他们?!” 岔路两边各躺着一个人,两个人身上都没有什么伤,脸色苍白,不知是昏过去了,还是死了。 六殿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你认识他们?这个还是这个?” “两个都认识,一个是昭南城探灵司司长杜临昼,一个是我的朋友百里舒。” 六殿指了指杜临昼:“他死了。” 应向沂心里一紧,又听到他意味深长的补充:“但另一个活着。” 非亦啧了声:“这次的两个都是凡人啊。” 六殿猜测道:“一个死了一个活着,分别在两条路上,难道那个人是在暗示我们,这两条路一条是生路,一条是死路?” 应向沂心里焦急,匆匆赶到百里舒身边,查看他的情况。 早在妖界的时候,迟迢就看百里舒不顺眼了,现在更是不爽:“探灵司司长还可以理解,另一个怎么会被邀请参加群英宴?” 他陪同应向沂送过百里舒,也知道这人并未在探灵司任职,身世普通,没有特殊的地方。 非亦和六殿对了个视线,决定不掺和这带着酸味的讨论。 反倒是沉默不语的一殿开了口:“这个人身上的气息不对。” 此言一出,众人都严肃起来。 六殿凑过去,和应向沂一块检查:“他是个活人,没有问题啊。” 一殿目光锐利:“他身上有鬼气。” 从冥河鬼树处降生的阎罗天生便能察觉人与鬼的气息,他说不对,那这个人身上的气息肯定不对。 一个活人身上有鬼气,原因很多,一殿只是提出这一点,并没有妄下论断。 迟迢挤开六殿,抓住百里舒的肩膀:“管他人气鬼气,他不是没死吗,先把他弄醒吧。” “得了吧,你一出手,他可能就真死了。”非亦抬手一召,偏细的骨杖出现在他手中,“骨杖十三之四,引魂杖,四舍五入也算救人杖。” 他挥手一指,骨杖抵着百里舒的额头,丝丝缕缕的魔气顺势氤出,不消多时,昏死的百里舒就悠悠转醒。 非亦收回骨杖,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一殿眸光微沉,突然道:“东祝从不修习引魂杖,你也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非亦动作一顿,皮笑肉不笑:“听闻一殿阎罗不会轻易夸人,能得你的一句话,是本尊的荣幸。” 每当他开始拿乔,或者心生烦闷时,就会故意疏远对方,端起魔尊的架子。 迟迢瞥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百里舒已经醒过来了,迟迢当即拉着应向沂起身:“是非不明,敌友未分,你离他远一点,” 应向沂:“……” 吃醋就吃醋,整的还挺正义凛然。 见其他人都没有问话的意思,六殿无奈之下,只能接了这差事:“百里舒是吧,你怎么没死?” 其他人:“……” 百里舒:“?” 百里舒刚醒过来,满脸迷茫,猝不及防听到这问题,更是一头雾水:“我为什么要死?” “难道你……”他往后缩了缩,“你们想杀我?” 六殿:“……” 非亦将差点一巴掌呼过去的六殿拉开,接替了他的问话工作:“别叫了,我们只是有事想问问你,你怎么还活着?” 其他人:“……” 其他人:“?” 非亦咧开嘴:“开个玩笑,你不是探灵司的人,为什么会被邀请进入云海秘境?” 被邀请的人可以带其他人一同来仙界,比如迟迢,就带了无影无踪以及一条妖兽车队。但他们没有邀请令牌,所以无法进入云海秘境,只能等在外面。 “你区区凡人,名不见经传,怎么会收到仙界的邀请令牌?” 应向沂皱皱眉,想说什么,被迟迢拦住了。 百里舒眼神闪躲:“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另一条岔路上的杜临昼:“杜司长!你们对杜司长做了什么?” 非亦抬手一抓,便将杜临昼的尸体抓了过来:“他死了。” 见百里舒又要喊,非亦当机立断,封了他的嘴:“别打岔,乖乖听我说,不然我就送你下去陪他。” 百里舒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往杜临昼旁边靠,又介意他是个死人,小心翼翼的隔着一段距离,怂得毫不含糊。 “我们刚到这里就看见你俩躺在地上了,他死了你活着,所以想和你了解一下发生了什么事。”非亦语重心长,指着人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