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迢目光渺远:“现下看来,不仅仅是魔界,冥界也出了问题。” 应向沂几乎要捏不住薄薄的一张纸,他满脑子都是刚才看到的字,组成一个令人后背发凉的事实。 逝者复生,亡魂归来,死去的生灵冥物再一次重现人间。 应向沂半天才平复下心情,哭笑不得:“搞了半天,这是自带复活buff的副本,那幕后之人的手也太长了。” “长不长还有待商榷,德高望重倒是真的。”非亦搭着一头雾水的六殿,冲一殿抬了抬下巴,“若是猜得没错,你是冲他来的吧。” 一殿瞥了眼六殿,淡声道:“有些事,魔尊还是放在心里比较好。” 非亦脸上的笑淡下来,拧着眉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六殿急得团团转:“你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难不成是发现杀人凶手是谁了?” 应向沂直觉他们三人之间不对劲,并不像迟迢说的那样,非亦是为了寻求复活命定之人的秘术,而与阎罗们相熟。 尤其是一殿对非亦的态度,不冷不热中又带着一丝排斥,十分耐人寻味。 他正思索着这三人之间的联系,突然腰间一痛,迟迢眯着眸子,语气不悦:“他比我还好看吗?” 应向沂不明所以:“嗯?” 迟迢哼了声:“你都看了他半天了,还没看够吗?” 说着,他瞪了笑得招蜂引蝶的非亦一眼:“整天笑得跟个妖精似的,我看他才是狐狸精。” 应向沂没忍住,笑出了声。 另外三人都看过来,魔尊挑着眉,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慵懒劲儿:“你俩搁哪儿编排什么呢?” 应向沂怕脾气暴躁的小蛇捋袖子冲上去干架,忙道:“夸你呢。” 非亦:“?” 迟迢不情不愿,被应向沂拉到一旁:“你夸他了。” 天地良心,那只是托词,应向沂捏着他的手指,像撸小蛇尾巴一样,从指根撸到指尖:“谁家的小狐狸精又拈酸了,好大的醋味啊。” 漆黑的夜色遮住了烧红的脸,迟迢不爽到咬牙切齿:“你是不是就喜欢浪荡风流的,之前的白御也是那种类型。” 这旧账翻的可够远,应向沂差点没想起白御是谁,又气又想笑:“谁说我喜欢白御了?” 迟迢振振有词:“你三番五次在梦里提他,不是喜欢是什么?” 也就是这几个月突发状况太多,他抽不出时间,不然准要去蛇峰,将白御给解决掉。 认错人这种事太丢面子了,应向沂一想到自己当时吃的干醋,就脸上无光。 说什么也不能让迟迢知道这事,不然这家伙的尾巴指定得翘到天上去。 应向沂眼睛一转,深沉道:“我提他,当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我跟他有仇。” 事情的走向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迟迢整条龙都懵了:“什么仇?” “当初我送应鱼回落枫海,有遇到过他,他,他……他调戏应鱼!” 应向沂默默腹诽,白御啊白御,反正你糟蹋过那么多姑娘了,也不在乎名声再差一点了。 只是借你的名头一用,对你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是应鱼的哥哥,他这样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我自然气不过,就一直看他不顺眼。” 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