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还说喜欢我,我们除了做有情人,还能做什么?” “你我同吃同住,睡一个被窝,就差最后的水乳交融了,我怎么可能会误会!” …… 说到最后,迟迢愈发激动,尾巴拍在桌上,硬气宣布:“我已经认定你了,我这辈子非你不娶!” 应向沂:“……” 应向沂伸手抱起陷入狂躁状态的小蛇,一言不发地离开房间。 “你要带我去哪里?”想到一种可能,迟迢气急败坏,“你该不会是想扔了我吧?!” 应向沂抱着他在院子里停下,手一松,将扑腾挣扎的小蛇扔进了水缸里:“你心火太旺了,先洗个澡,好好冷静冷静。” 他是个负责的老父亲,不能因为孩子太叛逆就扔掉。 迟迢:“……” 小破水缸当浴池,这是他洗过最憋屈的澡。 水缸里卧了一株莲花,已经入了秋,莲叶泛黄,贴在迟迢瓷白的身躯上。 他嫌弃地扭动着,试图破缸而出。 水缸里的水被溅出来,打湿了应向沂的衣服,他随意地卷起袖子,低垂的眉眼沾染了月光,极具压迫力。 “好好泡着,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怒气,却令人莫名心惊。 迟迢浑身一滞,不敢动了。 从他们在现实中相见开始,应向沂就没对他发过火,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吃饭会喂,走路会抱,就差把他宠上天了。 乍然如此,迟迢没想过应向沂动怒的可能。 小蛇委委屈屈的不敢动,泡了一会儿,应向沂觉得差不多了,将迟迢捞出来:“冷静下来了吧,我们谈谈。” 明月高悬,月光好似一层薄纱,从九天之上落下来,盖住了旷野山林。 应向沂先发制人:“我不喜欢男人。” 是熟悉的话,迟迢反应不大:“我不是男人,我是男……蛇。” 应向沂:“……”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平平无奇的抠字眼小天才。 “我的意思是,无论是男人,还是公蛇,只要是雄性生物,我都不喜欢。” 迟迢不干了:“姑娘一定比男人好吗?你也是男人,怎么能歧视男的?” “这不是歧视,这是基因与生理的选择。”应向沂苦口婆心地解释。 迟迢听不进去,也不在意所谓的基因选择:“所以你说的喜欢我,是在骗我吗?” 得,又绕回来了。 应向沂叹了口气:“我对你的喜欢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喜欢,不是风月之情。” 他怀疑自己撞邪了,不然怎么一条蛇两条蛇都对着他说喜欢。 难道他这张脸是蛇圈天菜? 应向沂满脸认真,说出了更残忍的话:“我们之间可以是亲人的喜欢,朋友的喜欢,唯独不可能是爱人的喜欢。” 院落里空寂无声,只有偶尔穿行林间的风,吹过层叠的叶片,演奏出鼓噪的沙沙声。 “真的不可能吗?” 嗓音很空,藏着失落与显而易见的委屈。 迟迢没尝过被拒绝的滋味,好似被一根稻草悬在崖壁上,极细微的风经过,都会令他心肝俱颤。 应向沂还没作出的回答就是那根稻草,是他仅剩的希望。 藤椅发出「吱呀吱呀」的晃动声,应向沂温柔地笑了笑:“条条,你要乖。” 迟迢情商不高,此时也听懂了他话里的拒绝。 “那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应向沂怔了下。 院落和藤椅,夜色和微风,在相似的环境下,他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做梦的事。 那时他刚穿越到这个世界,被变态压在藤椅上,黏黏糊糊的亲吻着。 他的世界观遭受了极大的冲击。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只是个开始。 往后的每一个夜晚,他都会再见到那个人,梦里也无时无刻不上演着大尺度的戏码。 他的出神令迟迢的心不停下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