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刚刚才……他居然还要吻,那他再吻自己,岂不是…… 不能想,越想心跳越快。 脚步声响起,陈绥又走了出去。 这次等得久一点,他再回来时,将她拥入怀里,带着点儿凉凉的水汽,像是又洗了个澡。 闻喜之从头到尾都没敢睁开眼睛,一直窝在被子里做鸵鸟。 并不算好受,有种奇怪的味道。 隐约知道那是什么,却又讨厌不起来。 床头开关轻响,灯被关掉,陈绥的手环过来,开口时听得出一点被满足的愉悦:“我也帮你?” “……不用。” “手,嘴,还有——”他顶了下腰,“都行,你选一个?都选也行。” “……” 感觉到他似乎又那什么了,闻喜之有点懵。 “嗯……套只有一盒,不够,选这个的话得再买点儿。” “……不用不用不用!”闻喜之就差跳起来摆手拒绝,“睡觉吧睡觉吧。” “确定?”陈绥不肯就这么把她放了,“我哪哪儿的活应该都还行。” “……” 闻喜之听得面红耳赤,但明天得上班,不敢乱来什么,只能再次拒绝:“不用了,我有点困,想睡觉。” 陈绥没再继续,只是把她转过来,面对面侧躺着,拽进怀里搂着睡觉。 “晚安,女朋友。” 没隔几天,三月初,闻喜之意外得知陈绥要离开公司,回去继承家业。 这消息不是陈绥告诉她的,而是在茶水间听别人闲聊才知道。 休假结束后,陈绥一直在外地出差,他们并不在一起,只靠手机联系,也从未聊起这件事。 乍一听见,闻喜之还以为是大家无聊时候衍生出来的八卦,当不得真。 但这事儿听过了,一直在脑海里晃,一一闲下来就控制不住地想起。 晚上陈绥照例忙完了打电话过来,闻喜之一直想着那件事,心不在焉,被他发现,问她想什么呢,打电话都不专心。 闻喜之想了下,还是问出口:“你要离开公司?听同事说你要回家继承家业。” 电话那边安静了会儿,陈绥“嗯”了声:“本来打算过段时间再告诉你。” “……” 居然是真的。 他要走,并没有提前和她说。 闻喜之也不知道,如果她不问,是不是他会等到走的那天才和她说。 就像高三那年,他要离开,很早就做了决定,但她毫不知情。 是又要丢下她吗? 闻喜之深吸一口气,没什么心情说话,“哦”了声:“那祝你前程似锦。” “干嘛?”陈绥声音放轻了,带着点哄的意思,“生气了?” 闻喜之不吭声。 生气得很明显。 陈绥正要解释,闻喜之直接挂断了电话。 刚挂断,陈绥马上又打过来,她直接拉黑,再也不想理他。 混蛋,走吧,最好再也不见。 夜里闻喜之没能睡好,一睡着就梦见那年陈绥不告而别地离开,梦见自己误以为他飞机失事,梦见砣砣被撞得躺倒在地浑身是血。 然后她醒来,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看见手机时间显示夜里三点。 再也睡不着了。 翻了个身,看见床的一边空着,回想起陈绥躺在这里抱着她入眠。 他的怀抱那么真切那么温暖,每次都抱得她很紧,大冷天也叫人觉得热。 混蛋。 闻喜之眼睛一酸,在那块儿空着的地方捶了一拳,更难过了。 睡不着,心里难受,干脆爬起来,找了两个大袋子,把陈绥的东西全部收起来装进去。 半夜三四点,提着两大袋东西就要下楼去丢垃圾。 这么晚了,大半夜的,不知道谁才从外面回来还是要出去,两边电梯都被按到了一楼,正在下降。 闻喜之按了下楼键,过了会儿,看见电梯慢慢升上来,直到数字显示“15”,停下。 “叮咚。” 电梯开门声响,闻喜之头也不抬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