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地摇头摆头,看上去闷得很难受。 室内已经升温,确实暖和起来了。 陈绥想了想,解开西装外套的袖子,把她放出来,她一脸也不知是眼泪还是汗,头发都粘在了上面,乱糟糟的。 西装外套抽出来丢在一边,陈绥转身去洗手间给她找毛巾。 又怕不干净,返回来在她的提包里翻了下,找到小包装的洗脸巾,过去沾了水,拧干过来给她擦脸。 刚踏进房间门,迎面砸来个肉.色的东西,落在他脸上,软了吧唧的,倒也不疼。 接住一看,圆圆的一片,有凹进去的弧度,边上还有多出来的半指长的条状。 像是硅胶做的。 一时间没认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 抬头往里走,迎面又砸来一片。 眼疾手快接住,定睛一看。 好家伙,那疯子在床上把裙子都扒拉下来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该遮的是一点没遮,像什么行为艺术表演。 还不够,还在往下扯裙子。 大概是扯不掉,又不知道怎么扯,把自己急哭了,边扯边喊:“热……脱掉……” 灯没开全,只开了最暗的那一圈小灯,橙黄的光在雪白墙面勾出细的腰,晃动的肩。 陈绥血气上涌,呼吸不稳,飞快冲过去扯起被子将人裹住往床上一按。 “闻喜之,你找死?”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热……难受……” 双腿乱蹬,像是要被捂死了,垂死挣扎。 陈绥松开了点儿,掀开一条缝,把她脑袋露出来,让她能继续呼吸。 闻喜之喘着气,一张脸湿漉漉的,头发糊在嘴巴上,头顶也是乱糟糟的。 现在这情况,陈绥有种自己即便没做什么,别人也很难相信的感觉。 那双眼睛也是湿的,眼神迷蒙,看着他又闭上,闭上又睁开。 “陈绥……” 声音也是湿的,像沾了水,潮潮的,低低的,偏又嗲嗲的。 像猫爪在心尖上轻轻地挠。 陈绥额头青筋猛跳,心里乱七八糟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念了好几遍,压下心里和小腹那股乱窜的燥热。 洗脸巾原本沾的是冷水,这么半天在他手里变成了热的。 抖散开,盖住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把那些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的东西擦掉,粘在脸上的头发也拂开。 化的妆不知道怎么搞,放着没管。 现在看上去她倒是不太像个疯子了,就是也显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居然还没昏过去,擦完脸又开始哼哼。 不知道她在哼什么,陈绥低头凑近了听。 她说热。 陈绥又把被子松了点,打算让她把脖子也露出来。 一不留神,她两条胳膊“唰”一下抽出来,打在他脸上。 陈绥条件反射地偏头躲了下,再转过头,被子滑到了她腰间,又露出那片晃眼的白。 “闻、喜、之!” 陈绥几乎是咬着牙喊出这三个字,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要做忍者,把被子重新拽上来。 心里生了一万根草,太阳穴都疼到要炸裂。 谁能想到她喝醉了是这副德行。 闻喜之还在喊热,陈绥没办法,捞过来一旁的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低了点儿。 大概是这温度终于合适,她渐渐不再吵闹,歪头睡了过去。 陈绥揉着两边太阳穴,有种八百里加急去跟人干了一架的乏累。 浑身都是粘.腻的汗,解了两颗扣子,起身准备去洗个澡。 手里好像还捏着个什么东西。 拿起来一看,肉色硅.胶,圆圆的,忽然灵光一闪,视线落在床上已经睡过去的人脸上。 下移,那里已经被被子盖住。 “……” 胸.贴? 东西一瞬间变得烫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