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害怕而咬人,要真是那样的局面,会闹得太难看。 昨晚只是看砣砣可怜提出要养它,此时她才发觉,似乎有点太过天真,很多问题都没考虑到。 但是话已经说出去,她也没有要反悔的意思,只是突然间觉得,这件事做得有点冲动。 回想起昨晚砣砣似乎很听陈绥的话,闻喜之犹豫了下,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陈绥。 “等等师兄,我问下我同桌。” 又一次听闻喜之提起“同桌”这个字眼,周林燃的眼神有点微妙,很迅速地避开了,低头去看趴在地上的砣砣。 没想到,居然是,他们两个人共同收养的狗。 陈绥被砸到的地方很快出现了一块淤青,是散不开的瘀血。 疼是疼的,倒也不是不能忍。 陈绥没当回事,拿着电线往电线槽里穿。 微信语音电话的铃声突兀地响起,他停下手里动作,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发现是闻喜之打来的电话。 陈绥盯着屏幕看了几秒,直接挂断。 闻喜之听着手机里传来电话被挂断的声音,愣了下,不太置信地取下手机看了一眼,又继续打了过去。 刚停下的手机铃声重新响起,陈绥掏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本想再次挂断,手指已经悬在了屏幕挂断键上方,想了想,到底是没能按下去。 陈绥搁了手上东西,下了爬梯,喉结滚动,清清嗓子,按了接听。 “说。” “你干嘛挂我电话?”闻喜之的语气里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我有事找你。” “忙得要死,哪有空接你电话?” “你昨晚不是说要陪我带砣砣去宠物医院体检吗?怎么这会儿又说忙?你忙什么呢?” “忙什么还需要跟你这个大小姐报备?” “我又没惹你,你凶什么。” “谁凶你了。”陈绥左手搭在阳台围栏上,大拇指传来的疼痛一阵一阵的,让人心里忍不住燥,“有事你就说事,我很忙。” “……”闻喜之顿了顿,“砣砣不跟我走,你能过来一趟吗?陪我们一起去。” “你们?”陈绥看着小巷转角处榕树方向,明知故问,“你和谁?” “……” 闻喜之沉默了会儿,似乎在想该怎么说。 陈绥倚在阳台围栏上,把手机换到左手搁在耳边,右手伸进裤子口袋摸了盒烟出来,在围栏上倒转着磕了一支烟,烟盒放回裤子口袋,摸打火机出来点燃。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等着,吸了一口烟,慢慢呼出来,腾起一团白色烟雾。 烟取下,夹在中指和食指间,手随意搁在围栏上,风轻轻吹过来,烟雾四散,尼古丁的味道变得很淡。 这种欺负人的快感。 陈绥隐隐约约觉得,左手大拇指上的疼痛减轻了。 不知闻喜之沉默了多久。 也有可能,只是那么短暂的一小会儿。 她说:“是我在西州的学长,也是我很要好的哥哥,今天刚来南华,我带着他出来转转,你现在可以过来了吗?” 陈绥咬着烟,弯腰把地上的东西随便往角落收了收,避免待会儿老大爷上楼不小心绊倒,开口时声音含含糊糊:“等着,五分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