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宋公子吗?您还记得雁语,可教雁语心里宽慰不少,可惜雁语已经被老爷赎了身,以后只伺候老爷一个人了呢。”雁语一个妓子出身,当然不怕被人骂不要脸。 可是陈英才怕啊,怕得要死,他们学子平时去个青楼喝喝酒吟吟诗无可厚非,那叫雅兴。就是买了一个有才有名的妓子回家做妾,那也可以说是男子风流,但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总叫人不齿,还会给他扣上沉迷美色的帽子。 他还想考进士,做大官呢,绝对不能留下这样的污点。 于是当场便说,“雁语可不是我的妾,是李三元养的,与我何干。” 甩手欲走,雁语一把拉住他,“老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连那李三元老爷都没见过面,如何就成了他的?我可是替白姐姐来给您送信的,您就是不再稀罕雁语,白姐姐肚里的孩子您总得了解一下情况,收了这信吧?” 一番话可是把陈英才放在火上烤了,别说是他那些同窗,就是周围的其他客人和店小二,看陈英才的眼神都带着异样了。 哪怕他一再解释雁语是镇长送给李三元的,别人也不信,一来李三元从来不逛烟花地,镇上认识李三元的人都说他极为疼爱夫郎,镇长怎么会故意给李三元添堵呢? 二来,雁语拿的可是陈英才小妾的信,口口声声的说他被张家赎了身,跟了陈英才,却没想到进不了张家大门,只能去照顾怀了孕住在娘家的白氏。 镇上谁不知道陈英才是个穷光蛋出身,也就是娶了张家女儿才有了闲钱,不外乎雁语说是张家赎了他,因为陈英才自己没这个钱! 这是将陈英才的脸皮剥下来,一点儿脸不给他留了。 这陈英才自然是不肯认的,但也不能阻止大家的想法,一时间没了办法,只能跑回张府,找他老丈人问计去了。 但他这一跑,更显得他做贼心虚了,再加上雁语一双美目泪眼盈盈,好不可怜,更让人唾弃陈英才,说他是个没骨的男人。 雁语做戏做了个全套,哭哭啼啼的跑了,等跑到没了人的地方,钻进一直跟着他的马车,直接出了镇子。 回了槐木村,被云梨扔进了工厂里,让小安哥帮忙照顾着,名字也暂且改做了刘语,说是刘周家里头的弟弟,跟着小安哥学做管事的。 于是当张富贵压着怒火压下去这一遭事儿,连带着养在乡下的白小茶也被接回府里养着,却找不到罪魁祸首了。 他查了又查,怎么也想不到肤白貌美、只会爬男人床的妓子雁语摇身一变,成了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