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埋头在他脖子上,假装自己听不见,“阿满睡着了。” “臭小子。”云梨轻轻拍了拍大侄子的屁股。 等木小莲剥好了鸡蛋,阿满吃的香喷喷,看着是真的饿了,云梨给阿满擦擦嘴,和木小莲闲聊起来,“小竹哥还没生呢?” 木小竹自打四月搬回来养胎之后,胎像一直不大好,前边孕吐不断,后来好不容易能吃下东西了,半夜腿抽筋又成了家常便饭,脚都肿成两个大了,他是纤细体型,肚子大的都不协调了。 原本胎像不好,容易早产,大夫给的预产期在七月末到八月中,谁知这孩子特别沉得住气,过了八月都还没什么动静。 “说起来我就愁得慌,这都九月了,孩子去年腊月有的,都足月了,还不生...”木小莲一提起这事儿就愁,现在她也是天天下午回娘家看看哥哥。 “大夫咋说?”云梨给阿满喂了点水,木小莲帮着擦擦嘴。 “林大夫说不用担心,现在胎像是好的,胎位也正,我哥的状态也比七八月份好多了,这个月随时都可能生,让我们注意着点。”木小莲就是听了林大夫的话,才不至于吓着。 云梨一听,也放心了不少,“林大夫妙手回春,他说没事就肯定没事,嫂子也别太担心了。” “我知道,林大夫还救过我的命,医术没话说,我自然是信的,但还是心里头慌。”木小莲叹了口气,转而问他,“你这次不跟着弟夫一块儿去啦?放心的下?” 云梨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哪能真的放心的下,不过双忠跟着他一块去,双忠心细,平时也能照顾他,再说恩哥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我这么想着,就不是太担心了。” 木小莲拍拍他的手,“要我说啊,你还是跟着一块去吧。” “咋了?”云梨有些纳闷,“恩哥不是那种有花花肠子的人,我去不去他都不会出去沾花惹草的。” “想啥呢?咱弟夫是啥样人,你嫂子我还能心里没数?我是想着,你跟着一块去了,正好避开陈英才这个祸害。” 陈英才? 云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反应了一下,“是他啊,他想干嘛?”这么长时间没听过这个人的消息,他还以为这人消停了呢。 “嗨,消停?我看这人就不知道消停俩字咋写!”木小莲啐了一口,“之前你一直忙,弟夫又在专心读书,我们也不好特意拿出他的事来说,你当他是自己消停了?” “不然呢?” “当然不是,他被他夫人抓花了脸,连书院都不敢去,可不是消停,现在脸养好了,也没落下疤,就又出来了。”木小莲对这个陈英才也是恨的牙根都痒痒。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