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晰讲起他是如何认识李恩白的过程,忍不住发笑,“那小哥儿伶牙俐齿,嘴巴极会哄人,我看他说的有趣,便买了两支,正好是他们摊子上最后两支簪,卖与我就收摊了。我刚想让开地方,就见他们将出摊用的桌子四条腿往里一掰,一合,一张桌子就成了一片平平的厚木板。” “哦?”刘春城听他讲的也很刚兴趣,他这个大侄子定亲定的早,原本早就该成亲了,却因为家中产业过多而不得不在外奔波,婚期就延迟了半年,谁知道就这延迟半年的功夫,他定亲的姑娘就嫁给了别人,悄不声的毁了婚约。 这次他哥提前两个月回来等着祭祖,也有想要教训一下女方家里的想法在,但他大侄子却觉得无所谓,只要将定亲时交换的庚贴拿回来即可。还直言原本就不想娶一个他不喜欢的人,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 将他大哥气个半死,一肚气把他拘在兴隆镇,不许他出去,所以才有了大侄子所说的起早了也无事可做的情形。 刘春城看大侄子讲述他如何被小哥儿说服买了两支压根不会用的发簪,还在猜测,大侄子是否看上了这个小哥儿。却没想到,竟然是和李临风有了关联。 “那桌子折叠起来占地极少,也十分轻便,称重却不输普通桌子。我觉得有趣,就让刘崇去打听,从那几个小哥儿嘴里得知了李临风的住址,得了空就去了。”刘明晰的语气逐渐幽怨起来,“一开始还想着说不准这个发明了折叠桌子的木匠会有其他有趣的发明,却没想到发现了织布机,然后我就落入了临风的圈套里,被其牵着鼻子走了。” 他倒不是生气,或者对李恩白的品性有疑问,而是对自己的养气功夫不到家而不甘心,想他十几岁开始协助父亲打理家业,趟过了多少圈圈绕绕,这两年已经很少被人算计的如此彻底了。 可见,他还是经验不够,还没学会父亲那样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这让之前一直沾沾自喜的他受了极大的打击,但原本有些浮躁的心却也沉了下来。 听他讲完,刘春城则有一种李恩白这是‘姜太公钓鱼’等着明晰这个愿者上钩的感觉,对李恩白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倒是和师兄像了个十成十...” 小声念叨了一句,刘春城便不再深思,看着刘明晰继续耍宝加展示成果,“临风走的时候把织布机模型留下来了,我带来了,小叔你看看?” “好。”刘春城对织机也挺感兴趣的,他家的布庄也算是家里的支柱产业,能提高织布效率自然是好的。 “我那天看的时候,是临风家的小哥儿展示的,脚踩手推,轻轻松松的就把布织的又密又好,就像这样。”刘明晰将织机放在桌子上,将细小的线轴安装好,然后手指用力按下踏板,另一手推动杼。 “这叫模型?”刘春城对这个只有成年男人两只手大小的织机更有兴趣,他还真的没见过谁把织机做的如此小,仿佛是玩具一样,却能真的织出布来,那宽度做别的不行,一条发带总是没问题的。 “对,临风说这是专门用来展示的,毕竟织机和纺纱机不易搬动,要是都去他家看,也不现实。有了这模型就方便了,要是想让人看出效果,直接上手演示即可,还可以去哪里就带到哪里,方便快捷。”刘明晰将安装好的线轴织完才停下手。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