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就将她勉强维持到如今的爆脉给中断了。 离音被迫进入了冷脉期间。 有一股源源不断的冷意自她骨血深处透了出来,冰得她忍不住想打颤。 离音以写意剑支撑住身体,好悬才没倒在地上。 这时候,赵千默献祭血脉发动的禁术,终于完成了。 他整个人几乎成了个血人,眉宇间一片化不开的青白之色,一副性命垂危的模样。 便是这样,他眉眼间也不见丝毫沮丧之色,反倒闪着一种奇异的光。 一道红色的大印撑在他双掌间,就像是流动的血色一样,看得人头皮发麻。 远处的君无咎终于勉强自鞅赦的魔气包围中挣脱开身,一见离音这边的情形,他脸色微变。 这会儿他也顾不上鞅赦了,生生受了他一击后,直接出现在离音面前,正对着赵千默的方向。 赵千默看着拦在离音身前的君无咎,诡异地勾起了唇角。 没用的。他几乎以一身血脉献祭大荒推衍仪,才最终引动了这道针对渊南一族的攻击。 他君无咎便是有再强的实力,不身具渊南血脉,又有何用? 红色的大印被赵千默推了出去,势如破竹,快得几乎在空中带出了残影。 大印一推出,赵千默的身影在空中晃了晃,再也撑不住,一头栽倒下来。 一杆□□后提,赵十四直奔着赵千默而去。 大印飞来。 君无咎一身白光凛然,对着大印凝出了一掌,其灵力之厚重,几乎引得周围灵气暴动。 大印更近了。 百丈,十丈,一丈…… 大印触到了君无咎,却也……穿过了君无咎。 君无咎面色大变。 这瞬间,他隐约听见了自后背传来的一声闷哼声,沉沉的。 是阿音吗? 君无咎甚至不敢回头。 君无咎身后,靠着一把写意剑才能站稳身的离音,正被苏白牢牢拥在怀中。 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化为空白。 苏白牢牢拥着她,许久也不曾松开。 离音感受着右肩到肩胛骨上温热又冰凉的触感,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 摸到了一片粘腻的液体。 离音一颗心忍不住抖了起来。 “苏白,苏白?” 她的声音轻轻的,似是怕惊扰了什么。 等了小片刻,才有一道强忍着痛苦的声音:“……嗯。” 苏白勉强自离音身上直起身来,唇间的血迹粘腻成片。 他倒了下来。 君无咎撑住了他的身,将他平放在地上,一身灵力毫无保留地往苏白丹田里灌。 苏白没阻止君无咎的动作。他躺在离音臂弯里,缓缓举起了手,在离音眼前摊开。 染了血的春蕾枝出现在他手中。 他对着离音笑了下:“我……拿到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离音看着已经断成了两截的春蕾枝,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她憋得额间的青筋都直跳,才没让自己哭出声,而是使劲点着头,似是怕苏白看不见,“……能用,能用……” 苏白笑了下,看着离音的神情十分温柔:“不要……哭……我……受过伤……实力……不比君尊者……还怕……来不及……能来得及……就好了……” 离音大抽了一口气,声音都在颤抖:“你不要说话……我师父能救你的……你不要说话……” 君无咎闻言,一颗心忍不住也跟着颤了颤。 他死死咬住了牙,加大了手中灵力的输出量,近乎孤注一掷。 但没有用的,苏白的生机仍然在快速流失。 君无咎几乎不敢看苏白背上的血色大印,每看一下,他就有一种格外恐慌的感觉。 多少年不曾有过的恐慌感了。 灵力才灌注到一半,君无咎的脸色又微变。 他沉着张脸抬起头,盯着空中的一个方向。 那里,一股魔气荡开,鞅赦的身形出现其中。 鞅赦看着苏白和离音身上的血,一双瞳孔尖尖,脸上甚至控制不住本能地爬出了一道道黑色的魔气。 他舔了舔自己的唇,“渊南境封闭数十万年之久了,这世间竟然还能有渊南遗脉存在……就是这个味道……真是醉人……” 他深深吸了口气,直接化作一股黑雾,往苏白的方向逼来。 君无咎一边护着苏白的心脉,一边护着离音,还需分心应付不怀好意的鞅赦和一旁不知何时会再次攻来的赵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