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脸上似笑非笑。 秦天有点发窘,要说自己也是一个久经战场的老油条,平日里面对这种场面调侃几句去就能轻松带过,化尴尬为幽默,这会儿也不知怎么了,在她面前竟像个手足无措的愣头青。 他硬着头皮看江离:“怎么?” 木江蓠好像是觉得他局促笨拙的样子有点搞笑,笑了笑说:“没事儿,走吧!” 说着取下包扔在床上,秦天一眼就认出来,这个背包他曾当做她的遗物带上了山。 “你晚上还要来这里住?这能睡着吗?”秦天说着,一脸尴尬地冲隔壁指了指。 “这里便宜啊!”江离不以为意,荒郊野外她都睡过,这里算什么。 秦天一听,把包子塞给江离,拎起床上的背包就往外走。 “我跟大头订了两间房,刚好腾一间出来给你,这里你一个女孩子住着不安全!” 江离跟在后面出来,秦天回头看她,昏黄的灯光下,她像一团迷雾,虽然近在咫尺,却莫名让人觉得看不清抓不着。 美食街人声鼎沸人来人往,各色餐馆立于街道两边,秦天掏出手机给大头打电话。 “喂,你在哪儿?” “这里这里!” 不远处的烧烤摊有个人在朝他疯狂招手,脑袋很大,脸很方,特征十分明显。 大头的视线很快被秦天身边的江离吸引,面部表情真是有层次极了,先是震惊,恐惧,再是喜悦,最后又陷入了怀疑,像是一个人演完了一出独幕剧,十八线的演员看完都要羡慕到流泪。 直到江离坐在他的对面,他还盯着不放,像是不相信眼前坐着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江离被盯得烦了,无语地说:“你能不能别拿那种见到鬼的眼神看我!” 大头还是一脸的不敢置信,用胳膊肘杵了杵秦天:“你掐掐我,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竟然还有这种好事?秦天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地下手了,伸手照着大头的胳膊就死命拧了一把,大头疼得嗷一声从凳子上蹦了起来,一下子撞到后面一桌食客的凳子。 一个长发男回头瞅了一眼,大头有点不好意思,赶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长发男大气地扬扬手,表示没事儿,潇洒地一甩头又跟同桌的人高谈阔论起来。 大头没好气的揉搓着胳膊坐下来,狠狠地瞪秦天:“靠,对你兄弟下这种死手,你良心不会痛吗?呜呜呜呜呜呜呜…” 秦天乐不可支:“不是你自己提的要求吗?我还是第一次见主动要求别人对自己下手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斗嘴,江离没有一点听得兴致,她盯着大头点的烤串,胃口大开一顿狂撸,吃得不亦乐乎,果然不花钱的白食就是香!包子在怀里开始吭吭唧唧,馋的不行! “这又辣又咸的,你不能吃!”江离低头冲着包子严厉地说。 包子又委屈的吭唧了几声,大头才注意到小白狗的存在。 “它叫什么啊?” “包子。” 大头觉得包子还挺乖的,伸手逗弄了一下,见它真是饿了,起身找摊主要了一个香软的大馒头,用指头一下掐一点喂它,包子迅速跟他混熟,直接跳到地上抱着大头的腿不撒手,完全忘了江离的存在,她看着包子乐不思蜀的样子扶额叹气:就为一点吃的就跟人走了,没骨气! 大头哈哈大笑,江离无奈摇摇头,又埋头吃起来,正吃得投入,一句话突然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尸体就在我家大门口发现的,一男一女脑袋都分了家,据说身体里的血都放干了,你说邪不邪乎,我觉得这绝对不是一起简单的凶杀案。” 江离循着声音抬头,是大头身后那个长发男的声音,对面坐着个痞里痞气的男人,早春时节的夜晚竟然穿着黑色的短袖,露出整条花臂。 “你知道我爸以前做什么的噻,他以前跟我说过,这是一种邪术……你知道一种说法吗?每个人眼里其实都是有火的……” 正说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不远处走过来,伸手跟长发男打招呼。 “富贵,好久不见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