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上。 又走了好一会儿,已经看不到农田了,放眼望去都是荒野,完全没有人的痕迹,跟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又走了一段,就进了山。走的不是正常上山的路,女人应该是带她绕了远,去仙女山有一条惯常上山的路,是登山的人用脚一步一步开辟出来的,而这里到处是横生的荆棘和枝蔓,就像原始丛林。 江离捡了一根粗枝开路,尽量缩着身子走,还是避不开被刺剌到,尖锐的刺扎进肉里,甩不脱,用力一扯直接在皮肉间划出一道道血痕,疼得她直吸凉气。 女人带着江离一直在山上绕来绕去,江离又累又冷,全身湿透,开始烦躁起来,心道:大姐你倒是走路不费劲,不怕刺剌不怕雨浇的,能不能给带个好走的道儿啊,这路走的,我怕还没给你报仇就先累死在路上了。 正想着,又往前走了几步,脚下的地势陡然向下。 “这是突然下山了?” 江离不解,心想这还没爬上山呢,怎么就突然向下走了? 向下走了大约十来分钟,眼前突然豁然开朗,她没想到在丛山峻岭中还有一块这样的平坦之地,长满了繁茂笔直的松树,层层松盖遮住了落雨,江离走到树下抖了抖身上的水,随手折了一段灌木枝条,粗略地扯掉细小的枝桠,只留笔直中段的一小截,摘下帽子,捋了捋披散的长发,合成一股在脑后挽了一个髻,将枝条当作发簪稳稳嵌入发尾。 女人已经快要走到树丛的尽头了,停下来回头望她,似乎在等她跟上。 她向前迈了一步,脚下突然一软,原来松树下积了厚厚一层松针,踩上去很松软,一瞬之间江离竟然联想到了蛋糕,她记得以前小区楼下有一家卖鸡蛋蛋糕的店,那个蛋糕好松软,用力一捏就到底,一放手蛋糕又会慢慢回弹,像海绵一样,咬上一口甜软喷香,每天店门口都大排长龙,再后来,她没有家了,不知道那家蛋糕店还在不在。 江离对自己的晃神很是无语,这样的环境里竟然还能想到蛋糕,她自嘲似地扯了扯嘴角,什么蛋糕不蛋糕,正事要紧,于是足下发力疾走,走着走着一抬头,发现女人早已不见了踪迹,心里打了个突,立马快歩跑过去。 松林外,有一块露天区域,一面是山崖,三面松树合围,很是隐秘。 她怔怔地看了会,等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诧异地张了张嘴。 本以为人迹罕至的地方,竟还有另一番景象。 一个茅草屋孤零零立在山崖下头,屋前有几片规整的菜地,蔬菜繁茂疯长,看来是有人打理,屋里黑灯瞎火的,没有人气。 那女人既然把她带到这里,就意味着这地儿跟她的死应该有关系,心里不禁多了几分警惕,当即矮着身子四下观察,慢慢向屋子靠近。 屋子是用茅草混着黄土打的胚,窗子是用竹子隔出来的,江离猫着身子从窗子的缝隙往里看,屋里很暗,看得不是太清楚,不过她确定了一件事,屋里没有人,她可以进去仔细查看。 她慢慢挪到门口,小心翼翼推了推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她探身闪了进去。 屋子很小,扫一眼就一目了然了,正对着门的角落里放着柜子和水缸,柜子里放着一些碗碟和调料,江离翻看了一下,都是些油盐酱醋,水缸的水即将见底,墙上挂着背篓和蓑衣,屋子中央是个火塘,放着几个木墩子,房梁是用松树做的,笔直粗壮还散发出淡淡的松木香,上面垂下一个黝黑的铁钩,刚好悬吊在一堆黑灰上,应该是用来挂水壶的。 又往里走了走,火塘边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