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洛的偏执病再次发作,他忍不住低声追问道:“后来……你去了德国,这两年里……” 有没有和别人交往过? 欧洲那边,自己不了解、没接触过的那些人,不见得个个都瞎。 喜欢余邃的人少不了。 整整两年,就算没有和别人交往过,会不会还有什么人借着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的手段对这人下手? 时洛欲言又止,可这话就不太好问了。 自己有什么立场盘问这些? 时洛微微侧身,在裤子口袋里摸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没点上,躲避着余邃的目光不说话了。 一旁的余邃看着时洛的动作和神态,将这个小崽子心里想问的事猜了个七七八八,直接道:“没有,没和谁交往过,也没和谁再有过肢体接触,两年里……” 余邃自己忍不住笑了下:“守身如玉,原装没拆封,刚走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 余邃明明是在说他自己,时洛却感觉自己被调戏了一般,他耳朵腾地变得通红,叼着烟结巴道:“我没、没问你这个!” “抱歉。”余邃莞尔,微微往后靠了下,“我以为你直男病又犯了,总之我已经招了,没有,从始至终,都没有。” 时洛喉结动了下,不知为何,余邃说了这话后他更紧张了。 余邃静静地等着时洛,把话题拉了回去:“所以呢?我初吻的便宜你已经占了,别的呢?还有什么想要的?” 余邃在等时洛一句话。 时洛抬眸看着余邃,心脏越跳越快,嘴唇不自觉地微微发抖。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余邃对时洛而言,实在是太复杂了。 是恩人也是仇人,是哥哥也是队长,是自己的职业目标又是自己最渴望的队友,多重身份挡在前面,特殊童年经历造成的情感障碍堵在后面。 时洛短短十九年的人生苦楚吃尽,唯独没尝过的就是被人爱的滋味,身在此山,兜兜转转到了这一刻才明白过来。 心中万千重峦叠嶂一瞬间里悉数散去,时洛心里只剩下一个余邃。 时洛叼着烟低着头,勉力控制着自己不失态。 时洛这几年越来越善于控制情绪,只要给他一点儿时间,时洛就能整理好情绪,下面的话他想好好地跟余邃说。 可余邃偏偏不给时洛这个时间。 余邃察觉出时洛身体在微微发抖,下意识道:“洛洛……” 余邃刚说了两个字,时洛眼眶就红了。 余邃后半句的“给我个痛快吧”被生生噎了回去。 时洛忍无可忍地抹了一下脸,哑声道:“操了。” 时洛咬着牙,他也不想失态,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他受不了余邃这样叫他。 时洛拿了嘴里叼着的烟,一秒钟也不想再耽搁了:“我喜……唔。” 余邃用手捂住了时洛的嘴。 余邃直视着时洛的眸子,认真道:“我喜欢你。” 时洛心口骤然一疼。 所有人都说Whisper是渣男,只有时洛知道,没有人能比余邃更温柔。 余邃松开捂着时洛的手,轻声道:“你喜欢我吗?” 时洛垂下头,喉间剧烈哽咽,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时洛声音发哑:“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