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心劳力地辛苦折腾这一趟,就为了逼自己高考捡个乐子玩儿?骗鬼呢。 时洛轻轻吐了一口气,突然明白这些天他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是什么了。 是踏实的感觉。 时洛第一次在一个地方,有了踏实的感觉。 老板虽私心重,但也很愿意花钱让自己看饮水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认可了自己的能力。 队友……跟宸火那个傻逼虽然总吵架,但说到底只是嘴欠互掐,今天吵明天忘。 队里另一个突击手老乔,还有突击手Puppy则和自己连吵架的交集都无,虽话都没说过几句,但两人对自己没有任何恶意,如此时洛就已经满足了。 最后是余邃…… 时洛心口有点涨。 昨夜余邃开了一夜的车,途经一个休息区时,时洛躺在车里半睡半醒,中间睁开眼往外看看,不远处收费站的路灯下,余邃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刚从服务区超市买来的几瓶饮料,他没直接上车,正拎着塑料袋背对着自己吸烟。 那会儿的余邃已经二十几个小时没休息过了,那么久没睡过又连续开了五百多公里的夜车,有多疲惫可想而知。 在灯光的晕染下,余邃拿着烟的手臂显得特别细,让他整个人看着有点单薄。 时洛那会儿在车上看着远处的余邃,眼睛莫名其妙地就红了。 认识余邃时间也不算很短了,时洛始终不是太能摸得清余邃在想什么,也永远无法预测余邃会对自己做什么。 再多的蛛丝马迹也无利益交叉点,对方只是单纯地对自己好而已。 时洛活了十七年,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儿,有点无措。 时洛搓了搓脸,从床上坐起来,拨开季岩寒送给他的那束花,拿起余邃递给他的,低头闻了闻。 时洛抽了抽鼻子,起身把季岩寒的那束花扔进垃圾桶里。 把季岩寒那束花丢掉,余邃就又成了唯一一个送过自己花的人了。 走廊另一头的套间内,季岩寒打了个喷嚏。 余邃躺在床上边玩手机边漫不经心道:“要板蓝根吗?” “不用。”季岩寒揉揉鼻子,“你真跟我睡一床?” “当然不。”余邃道,“我刚看了,这沙发不小,而且是折叠的,一会儿把沙发展开给你睡。” 季岩寒:“……” 季岩寒实在是想不明白:“替补一个人一个套房,队长睡大床,我这个老板睡沙发?” “怎么总是强调人家是替补?”余邃低头看着手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