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突发事件,大早上的交班会议也乱了套,孟以栖回到病房立即去了主任办公室领罚,后者前一天才挨了上级领导的责备,眼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声色俱厉地一顿批评,临了,宋敏甩下重话,“病人吵着要继续投诉神内,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麻烦了,今天你手头上的工作也别做了,务必将影响降到最低的程度,否则,你就等着受医院处罚吧!” 宋敏接下来还要出门诊,拿上白大褂急匆匆走了,孟以栖随后走出了办公室,病区里闹哄哄都是看热闹的病人家属,医护人员赶了几次才劝回病房。 急诊那边来电科室,孟以栖接到通知又赶去了急诊,在病房门外撞见两个精英装扮的男人,其中一位手了扶下镜框走上前来招呼。 “是孟医生吧?”陈秘书从西装侧兜里夹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我是杨总的秘书,他吩咐我过来处理后续,一定不给你和医院添麻烦。” 有人惯常的手段罢了,捅了篓子就派人过来解决烂摊子,今天是看不惯人随意大打出手,以后指不定还有更过分的事发生。 不领情的人纹丝不动,态度冷冽地拒绝了眼前的男人,“不需要,麻烦你回去转告他,不插手就是不给我添麻烦。” 陈临河此刻才对杨总心服口服,竟没料到当真被他猜准了托词,立马移步挡住了要踏进病房的女人,“孟医生留步。” “你们有完没完?” 陈临河微笑着回应她的气恼,“人是杨总打的,他派人过来处理合情合理,再者,杨总身为你的男朋友,也有义务在你受到不公正对待时援以助手,只不过心急用错了方式,你可以不原谅他的冲动自我,但不能拒绝有效的解决方法,毕竟,无赖是不讲道理的。” 来的路上,孟以栖以为最低的影响也得通报批评个人,哪晓得陈秘书及律师叁言两语便拿捏了鼻青脸肿的人,不过庄家聪也借此敲起了竹杠。 “医疗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还有后续的营养费加起来,没这个数我不答应一笔勾销。”狮子大开口的人竖着一根手指看了眼瞪着自己的孟以栖,忽而奸邪地笑了几声,“这个杨靖安恐怕以前就是为了你差点把我按水池里淹死,我说你们两个之间到底是什么龌龊的关系啊?他那个大不了几岁的小后妈不是你姐姐吗?没想到上流社会的有钱人家更见不得光,一个两个都是藐视伦理道德的乱伦货色啊!” 如果不是限于此刻被动的境地,或许孟以栖的巴掌早已挨去他脸上,忍耐的人一再克制心底的怒意,握着拳头知悉他,“我跟他什么关系轮不到你多嘴,说吧,你想要我怎么做才肯撤销投诉?” “公开道歉,”庄家聪想想这顿挨打便恼火,“你不同意,我追究你们科室的责任到底!一定把你告到被医院开除!不信的话,你就试试看!” 冷眼旁观的陈临河低头扯了下嘴角,接到杨总电话时,他便言简意赅地提过几项,为了息事宁人赔偿方面都好说,但底线坚决不可打破,再者,如果有人不识好歹搞恐吓威胁那套,那就叫他见识见识真正的公平公正。 “周律师,性骚扰的量刑是什么?”陈临河抬头看向了身旁拎着公文包的人。 ?周律师口到擒来,“情节较轻的可能会受到治安管理处罚,严重的话可能构成强制猥亵、侮辱罪,根据相关法律法规的规定,应被判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 正得意忘形的人一听到提及性骚扰起初有点心虚不已,不过在律师介绍完量刑标准后又放心了,甚至还沾沾自喜,“我最多就是个治安处罚,你们吓唬不了我!” 陈临河方才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庄先生这是承认了您对孟医生存在性骚扰的过分举动在先了?” 才反应上当的人急忙否认,“我可没有讲过啊!” “无妨。”陈临河亮了亮别在周律师衣襟处的录音笔,“为防止和解中途产生不必要的纠纷,我们之间的谈话都有录音佐证,您刚才的那句话也录下来了,必要时也算作间接性证据。” “你们!”庄家聪立马激动地坐了起来,不小心扯到嘴角伤口,疼得张牙舞爪地质问他们,“必要时是什么意思?” “比方说打官司?”陈临河如实交代了杨靖安的吩咐,“如果您坚持需要被您性骚扰的孟医生向您道歉的话,我方会不遗余力在此事上坚决走法律程序捍卫。” “你们把我打成这样光想用钱堵住我的嘴啊?”庄家聪不服气,“凭这身伤我也不信打官司能输得一败涂地!” “既然庄先生决定走法律程序,我们这里就直接以性骚扰罪先起诉您,到时候双方依照法律判责,该赔偿赔偿,该处罚处罚。”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