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凝神听着,感觉接下来就是重点了。 “但是过了一会儿,那辆车居然又回来了,然后又加了一次油。” “间隔多长时间?” “大约也就半小时吧,半小时的时间,不可能油跑没了吧,但那个人就是回来加油了。加完油,把车开到一边上了个厕所,然后往垃圾桶里扔了个大盒子,才开走。” 听到这里,几人还是一头雾水。 “那个年代大家都穷,刘大勇觉得那个人是有钱人,就想看看他扔了什么,就去翻垃圾桶。翻出来一个糕点盒子,结果打开一看,盒子里面是食品包装袋、饮料罐、票据、地图、废纸之类的杂物,其实都是垃圾,但是这些垃圾,全都整整齐齐地摆在盒子里,就像摆礼物一样。”陈佩道,“几张废纸上,有一些红色油漆笔的画,画也很奇怪,几乎都是规则的形状,圆的,方的,三角的,稍微复杂的图案也是规则对称的,还有一些线条,线条一样是规则的,直线就笔直笔直的,波浪线就每一个上下起伏的弧度和间距几乎都一样。而其中一张纸上,画了一个完全对称的鸟的面具。” 宫应弦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 陈佩直结把烟灰弹到了地上:“刘大勇觉得这些没什么用,当时就给扔了,那个人虽然挺奇怪的,但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结果第二天,你们家就上新闻了。” 宫应弦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别急啊,听我说完。你们家离刘大勇当时住的地方不远,很多人听说之后,都去看热闹。现场已经封锁了,但陆续在往外清理东西,其中有一个塑料桶。就是那种最普遍的白塑料桶,各种容量都有,刘大勇偷油的时候也用,塑料桶已经烧得就剩一小半儿了,桶上面有一条红色油漆笔画的波浪形的刻度线,跟那张废纸上的波浪线一模一样。” 邱言皱眉道:“那他为什么不报案?” 陈佩乐了:“报案?怎么报案?说警察同志,我三更半夜去偷油的时候,发现一个人不大对劲儿?刘大勇是当吹牛放屁说的,即便他觉得有问题,他干嘛自找麻烦啊,管他什么事啊。” “……然后呢。”宫应弦沉声道。 “监狱里吹大牛的到处都是,比这玄乎得多了,我也就当一故事听听,听完就忘了。”陈佩道,“后来我出来了,四处找活儿干,不知道怎么的,那个红焰就联系上我了,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你仍然没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又为什么说出鸟面具。” 陈佩把最后一口烟抽完了:“我放完2209的火,知道出大事了,我觉得红焰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