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应弦刚停稳车,大门就打开了,一个西装革履的老绅士快步步下台阶,后面跟着一对中年男女。 “少爷!”老绅士紧张地跑到宫应弦面前,“您的信息是什么意思?您受伤了吗?” 宫应弦抬了一下胳膊。 “天哪……” 那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少爷进屋吧,让我看看。” 宫应弦走了两步,突然顿下脚步,回过头去。 任燚刚好下车。 几人都诧异地看向任燚。 宫应弦指着任燚道:“先把他弄干净。”说完扭头走了。 任燚皱起眉,作为一个正常人类,他不太习惯被人用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观看。 老绅士走到任燚身边:“您是……您贵姓?” “您好,我姓任,任燚,我……”任燚一时不确定该用哪个词描述他与宫应弦的关系,同事? “我姓盛,您可以叫我盛伯。”盛伯的口气有一种难掩地激动,“非常欢迎您,任先生,少爷竟然带了朋友回来,哎呀,少爷带朋友回来了!” “我们不是朋友……” 盛伯热情地拉起任燚的手:“任先生,您介意先去清理一下吗,换一套干净的衣服?” “哦行。” 盛伯朝中年女人招招手,语调欢快:“快去准备一下,少爷带朋友回来了。” “我不是……” 任燚被盛伯拉进屋内,并给他拿来一套新衣服。像他这种常年穿训练服的人,对穿着并不讲究,但光是摸着那细致的、在灯光下散发柔光的布料,也能判断出这衣服价值不菲。 换衣服的时候,他对着镜子查看了一下肋骨,已经淤青了一片,但摸着并没有骨折,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骨裂了。 换好衣服,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盛伯在门外笑眯眯地等着:“任先生,您的脚也受伤了吗?” “没事,就是崴了一下。” “王医生正在给少爷处理伤口,很快就好,我先带您进去等着。您一定饿了吧,想吃点什么吗?” “这么晚了,太麻烦了。” “不会不会,厨房随时有人的。” “那,随便什么都行。”任燚确实是饿了,他不禁想起在宫应弦车上吃的那份沙拉,假装随意地补充了一句,“热的就行。” “没问题。” 俩人穿过宽敞奢华的客厅,上了楼,走到走廊的尽头,盛伯推开了门,眼前出现一个小型诊所,摆着各种在医院常见的设备。 盛伯解释道:“少爷不喜欢去医院,所以雇佣了家庭医生。” 任燚心里暗道:浮夸。 宫应弦正坐在病床上,让王医生给他处理伤口,他换了一套浅灰色的居家服,刘海也垂下来几缕,整个人终于有了一点人间烟火气。 王医生回头看了任燚一眼:“不好意思您稍等一下,我很快就好了。” “没事。”任燚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看着宫应弦,“我说宫博士,你家也太浮夸了吧。” 宫应弦向任燚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上面贴了一排免缝针的伤口贴,他不悦道:“这东西,我车上也有。” 任燚讪道:“小伤也是伤,破伤风疫苗打了吗?” 王医生代宫应弦答道:“打了。” 宫应弦道:“给他看看肋骨。” 任燚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怎么知道自己肋骨受伤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