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才说:“不用。” 关彩衣这声听着都有点抖,再说梁大富活着的时候就那么凶,死的样子关彩衣又见过,想也知道让她守着这灵堂对她来说会是怎样的煎熬。于是梁晓才说:“不过娘,我还真有件事和您说。” 关彩衣问:“什么事?” 梁晓才往跟前挪挪,叽叽咕咕说上了。 没多久,关彩衣面上带着犹豫,小声问:“这能行么?” 梁晓才说:“试试。” 关彩衣便又回了她的柴房。 又是连着几日相安无事。 梁晓才已经连续为梁大富守灵七日。只要过了今晚没什么问题,明天就可以出殡。 熊金平依然没醒。药每天都喂着,但是真正能喝下去的没几口。主要是梁绕音也没什么耐心,喂着喂着看到药液多半流出去她就不喂了,然后还要怪到别人头上。 “这药你到底是不是按大夫嘱咐的熬的啊?怎么吃这么多了一点用都没有!”梁绕音气哼哼地把药碗摔在茶盘上,瞪着关彩衣,“还不快端走?” “小姐,今天是少爷头七,按规矩,您怎么也得去灵堂坐一坐。”关彩衣说,“表少爷他们也在那呢。” “知道了。”梁绕音一想到哥哥的死相,皱了皱眉头。但一想到熊广山在,她便又去了。 两人到灵堂的时候,梁晓才刚好从里面出来,他对关彩衣说:“娘,我有点事跟您商量。” 关彩衣自然说好。梁晓才便拉着她往柴房走。 梁绕音好奇啊,正好又不是很想去灵堂,自然就偷偷跟上了。不一会儿,她站在与柴房仅隔一墙的地方,她听到梁晓才说:“娘,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跟小姐说。我怕说了她不信,可是不说我又觉得不妥。” 关彩衣问:“什么事啊?” 梁晓才说:“我好像听到舅爷和表少爷说这次走的时候不带小姐一块儿走了。夫人病着,他们好像是想要小姐留下来和您一起照顾夫人。或者让她去霍家,然后我回来和您一起照顾夫人。至于生意上则由舅爷安排来的人先来代管,然后等到小姐找到合意的人再把梁家的家业交给他们。” 关彩衣说:“不能吧?不是还有表少爷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