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生日蛋糕自己和屈南仍旧吃不到嘴里,还是要送到教练办公室,普通的蜡烛可以不要,但是我强调的那个双子座蜡烛,请您务必给我装上,那个特别重要。 好的,双子座蜡烛,我这就派人给您送去。店员将电话挂断。 陈双同步抵达东校门,不一会儿就看到蛋糕店的店员拎着盒子跑过来。他们在传达室交接完毕,陈双再拎回宿舍,只不过这一次走向屈南的宿舍楼。 这么大的蛋糕?屈南等在楼下,双层的? 嗯,反正咱们学校教练多,一人一口不浪费。陈双跟着他进了楼道,曾经无比向往的小咖啡厅和三明治贩卖机映入眼帘,但是备赛期间不允许喝黑咖啡了。 你给我过生日都没有买这么大屈南又看了一眼蛋糕盒,你给我买的只有一层。 啊?陈双在他后面,上台阶时刚好看到屈南的臀部。 北哥的蛋糕比我的大啊。屈南边走边嘀咕,唉,不过没关系,我被比下去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北哥看得懂深奥的哲学书籍,会陪着陆水下国际象棋,还被邀请年底去看跳水比赛。我没事,我有一个小蛋糕就知足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刚好走到宿舍门口,陶文昌正要去找俞雅,听得打了个激灵。南哥,北哥知道你连他的醋都吃吗?你就是欺负北哥没法动手打你。 陈双听完陷入沉思,什么,难道屈南刚才是吃醋了? 不会吧? 我没吃醋啊,我只是算了,我没事。屈南看向陶文昌,你怎么还不走?俞雅到了么? 她说正在路上,我俩现在牛郎织女似的,见一面需要跨越大江南北。陶文昌回答,也准备走了。这就是近距离吃瓜的代价,关键时刻要当大坚果,有当电灯泡的嫌疑时就要立刻消失。 小基佬的世界真可怕,你们只有基情,没有人性。 宿舍只剩下两个人,陈双把蛋糕放在屈南的书桌上。你别多想,北哥难得过一次生日,只是 只是他今天没有来。屈南替他说完了后半句,对不起。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他替你过,你替他过,这不是很好嘛。陈双将蜡烛拿出来,他拿走你的双鱼蜡烛,你把他的双子拿走。 屈南从陈双手里拿过它,小小的一个,和双鱼蜡烛差不多大。只不过自己那个是两条相互追逐的鱼儿,这个是两个手拉手的小男孩儿。 双子座双子。 谢谢。他抬起头,很久之前,自己就不明白生日的含义了,最后一个生日是哥哥陪着自己过,生日之后,哥哥走了。 不谢,我只是陈双将蛋糕盒打开,里面是一个双层蛋糕,主体淡蓝色,我只是不想让谁留下遗憾。 北哥还没走,我知道。屈南用这种方式告之世界他还放不下,这确实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如果他知道有人给他过生日,一定会非常高兴。 说话时,屈南将双子蜡烛放在了蛋糕旁边,从抽屉拿出一个很旧的金属打火机。这是北哥买的,用了好多年,他以前虽然不怎么出来,可是现实中却有他存在过的痕迹。 火苗点亮的一瞬间,屈南鼓起勇气,回忆起那一天。 我最后一次生日是我哥陪着过的。在家里。屈南笑了笑,他比我大很多岁,我很黏着他,也很崇拜他。在我心里,他永远不会倒下。 陈双默默听着,将白色的塑料刀递给了他。 那天,他也是这样把刀给了我。屈南笑得很快,他让我自己切蛋糕,我说哥哥帮我切,他说我长大了,要学会自己切。 我帮你切。陈双马上伸手过去,要把刀拿回来。 不用。屈南却将手一抽,我自己来吧,终归是要学会的。 白色的蛋糕刀嵌入柔软的奶油当中,当它往下割,平整的奶油表面出现了一条下陷的痕迹。淡蓝色像被揭开了一条缝隙,露出里面巧克力色的蛋糕胚。 以前我觉得这件事很难。屈南说,一颗巨大的眼泪啪嗒掉在了蛋糕上,碎在了奶油上面,其实也没有那么难。 陈双捏紧了拳头,屈南果真又瞒过了所有人,即便他开始进行左侧助跑训练,还是没有放下。如果换成自己呢?是四水出了事,自己会怎么样? 可能直接疯掉,或者活成另外一个四水的样子。 祝北哥生日快乐,这个蜡烛我先替他收好。屈南用掌根压了压眼窝,现在我可以吹蜡烛了。 他弯下腰,吸了一口气,朝着两个拉着手的小男儿呼过去。跳动的火苗熄灭,他把蜡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