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补觉。 大礼堂里坐满了校级联赛的参赛队员,屈向北刚刚坐稳,旁边一个人噗通挨着他坐下。 陈双,屈向北叹了一口气,这兄弟俩也太磨人了。 北哥你吃饭没有?陈双掏出包里的保温餐盒,我妈今早做了三明治,让我特意给你带,还热着。 我不饿。屈向北只想回宿舍睡觉,原本脸看向另外一侧,不一会儿又转回来,你和你弟一起住,对吧? 嗯,我弟只和我睡,他自己睡不行。陈双把餐盒塞给他,我听程丹说程丹就是我班同学,跳高二队的,那个。他怕屈向北不认识,还给指了一下,他说昨天你把顾文宁给打了? 他嘴太碎。屈向北靠向椅背,你既然和你弟睡一起,以后监督他早睡早起。 是早睡早起啊,我俩昨天很早就睡了。陈双信誓旦旦地说。 早睡?是你睡觉太死,根本不知道你弟玩了半宿手机吧?屈向北拿着三明治尝了一口,教练进来了,他又赶紧放下。 黄俊带着马子平,还有体院的主任,一起来了。 大礼堂里变得很安静,经历了情人节的狂欢,重点还是要放在训练上。主任的发言没有什么实质性,主要内容是鼓励士气,把大家的心说得暖暖的,恨不得马上出去跑圈,明天再干一场比赛。 可真正清楚队内实力和实情的人,只有黄俊和马子平。他们的话才是从最根本的角度出发,切实考虑到了运动员的压力,用减免下一周的晨练作为集训大小循环的开场。 封闭集训大家都清楚,相信你们都和家长打过招呼了。黄俊说,面临资格赛,学校准备将训练队伍分成两拨,一拨是正常化,一拨是突击化。突击化针对的是冬训成绩提升明显的同学。 陈双一听,自己应该会被分在突击化。 希望大家都可以脱颖而出,争取磨炼一层皮下来。马子平说,还有一件事,这几天不断有校外运动员在社交平台上公开叫板,大家处理得不错,不管他们就行了。但是 陈双一激灵,这个但是后面,不会是要点名提醒自己吧。 但是也有个别新生没稳住,毛毛躁躁就应战了。马子平朝陈双看过去,陈双,下次注意,你不要回应就好。 陈双的座位偏后,前面的人刷地回头一片,都看他。 一紧张,陈双就想挠挠耳朵、揉揉胎记,但他的手指从皮肤上滑过去,鼓足了勇气:我没有毛躁,是他们先挑衅。 这个反应叫黄俊很意外。那你说,以后遇到这种事,应该怎么处理? 当然是直接回应,努力提高实力,找机会虐爆他们!反正我不认输,我就算没赢他们,我也不认输。陈双声音不大地说,语气还有点中二。 黄俊无奈地摇了摇头,谁都有这个时期,直到年龄足够沉淀下来。好,很有精神!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在大小循环周期里找到差距,相信再和他们碰面时,每个项目都能虐爆他们! 底下一阵响动,有热烈的掌声,也有笑声。 总结会结束后,屈向北走出礼堂,身后多了个小尾巴。 北哥我扶你吧。陈双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我知道你腿疼。 屈向北的右胳膊被人拽过去,也没法收回来。如果扶着的话不算怪异,要是自己不让,两个人拉拉扯扯,那才叫丢人。 气温和昨天相比有明显回升,预示着春天和集训大周期同一时刻来了。两个人走到操场旁的座椅上,陈双不走了,将人拽坐。 北哥,屈南很多事我都不清楚,你能不能告诉我。陈双想问好久了,但他有预感,如果直接问屈南,他肯定不说。 屈向北将双肘向后放在椅背上。问他的伤怎么来的? 嗯。陈双点点头,还有,高三那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那年啊屈向北在记忆海洋中思索,回忆并不连贯,跳跃在他头脑里,是,他那年瓶颈期,太着急突破,把前叉韧带伤着了,休养了半年。 半年陈双很意外,也很痛心。高三是体育生最要紧的阶段,屈南竟然伤成那样。他太急了,太急了。 他那时候走路都有问题,不确定能不能恢复。屈向北说,也是那一年,有些人知道了他家的事,说他爸爸,屈鹏,是疯子。 陈双的两只手在大腿上攥了拳头。 屈南从小学时就被班里人排挤,大家都说他是疯子的孩子。屈向北说着屈南,也像说自己,同学都不理他,只有白洋和他说话。少年运动队里的大孩子最初只欺负他,然后连白洋一起欺负,我记得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