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买的粉色项圈,勒住了他自己的喉结。 想着,屈南在玻璃上又画了个心形圈。 陈双一直没睡着,车上很多人都犯困了,他很精神。对于屈南和屈向北的人格转换,他没有特别适应,但接受。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屈南确实是一个精神病人。 白队说过,双重性格是可以和精神分裂划等号的程度,就看能否稳定。 必须要稳定下来,真正的屈向北因为抑郁症离世,屈鹏精神分裂,这个跳高世家不能再出事。 你买那么多花,万一我种不出来怎么办?半路上,陈双在休息站问。 屈南笑着揉了揉发麻的大腿。能种啊,你把秘密基地打理得那么好,种月季应该很简单吧? 才不。这话一听就是外行,月季很难种好,特别容易招虫子,陈双拧开学校发的矿泉水,递给屈南,但我努力转蓝和青空很贵的。而且没必要买青山盆。别人都是买花赠花盆。 陈双心疼钱,屈南家不像大富大贵,只是小康,屈鹏还在吃药。自己带四水看过病,精神疾病需要很多钱。 我有奖金,以前也没机会花。屈南正在适应周围环境,他的记忆断片在卧室里。现在却在赶往比赛的途中。 高三时最艰难,频繁的人格互换,经常让屈南记不住复习进度。好在屈向北一直帮他做笔记。 以后拿冠军我也有奖金。陈双又拧自己那瓶,咦,学校的水好难拧啊为什么不让咱们自己买饮料? 因为屈南若有所思,以前首体大在比赛中途出过事,后来被压下来。从那次开始,禁止饮用外来水。现在你也要参赛了,有些后果很严重的事你要记住,不喝别人的水,吃别人的食物,闻到奇怪的气味立刻跑。 出过事?陈双看得出来,这件事一定不是小事。他刚想再问,黄俊吹哨集合。所有下来休息的人再次上车,朝赛场出发。 再次坐好,陈双仍旧在屈南的外侧。以前他带着弟弟,现在他防着屈南分裂。 听歌吗?他又一次把耳机递过去。 车开始缓缓发动,驶出休息站。和2号车错车时,除了窗外透明的光,陈双还看到临窗而坐的薛业。祝杰坐他外侧,正在闭目养神。 听。屈南接过那只耳机。 你放心,如果我看到你不对劲一定拉住你。陈双想让他放心,我以前制伏四水很有经验。你听什么歌?还听《胆小鬼》吗? 这首歌很适合他们,两个人原本都有所隐藏,实际上,他们一开始都是胆小鬼。屈南的手又伸过来,他们偷偷拉手,膝盖上盖着的是屈南的队服外套。 qunan,红色的汉语拼音成了他们的遮挡。屈南的脸和衣服上的红色差不多,睫毛的影子落在下眼睑,被光线拉长。 陈双看呆了,哇,他好帅,他好纯,还爱哭,自己要保护他。 不想听《胆小鬼》了。屈南垂下眼皮,玩弄着那只耳机,想听你上次听的那本书 啊?陈双哑口无言。 就是你那次在室内馆听的,公放,最后还喊老公好猛,我真的没了。屈南很纯地看过来,我想和你听那个。 你陈双的脸唰地红透,脚趾完全可以将大巴车的地板抓透。这不应该,纯洁的omega不应该想听那个。 他不敢回视,但又不得不回视。因为屈南的眼神没有转移,很专注地看着自己,认真地等一个回答。 这件事能不能忘了?陈双口干舌燥,一咽唾液,喉结滚动时就会被项圈勒住一下。屈南为什么还记着这件事?一定是被北哥带坏了。 好,以后有机会一起听。屈南笑着戴好耳机,给陈双理了理刘海儿。 才不要和你一起听,陈双红透了,以后有机会给屈南买小短裙才是正经事,让他给自己跳宅舞。屈南那双直腿要是穿裙子,一定美翻了。 想想就美,跳起来时裙角翻飞,若隐若现。陈双陷入了盛大的想象。 又过了半小时,比赛场地到了。 运动员按照次序下车,从1号车开始排队领证件。陈双第一次参赛,面对规模庞大的赛事又惊奇又紧张。也是从这一刻开始,他身边不再只有首体大的队服,仿佛感官带领他率先冲出校门,他冲出来了,进入了市级赛的平台。 不同颜色的队服象征了每个人的身份,有浅灰色、朱红色、明黄色,还有黑色,也有其他拼色。陈双拎着自己的包,终于明白为什么昌哥和屈南那么爱那身衣服。 真走上大比赛,没有人知道你叫什么,人家只认这个。 可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