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瘾,现在也是一种瘾。 陈双傻乎乎的,他不知道什么叫荣耀,也不知道什么叫惹不起。他可以不理自己、不上当、不和自己说话,可偏偏要把自己撕开了。 现在他的舌头还开始回应自己,怎么办?屈南鼻腔里闯进了类似皮肉烫伤的假气味,碰一下陈双,他的手都会往回缩。他的表演可以暂时按下暂停键,夹杂一丁点的真实,触碰自己的渴望。他半眯着眼打量陈双,陈双的眼睛太好看了,是自己做梦都不敢梦的那种好看。 小狗狗一样,往下垂着,充满生气。 好累啊,屈南感觉到陈双在学习吸吮自己的舌头,他真的累了,眼底有暗流涌动,可是还是习惯算计自己的情绪要收放到哪一步。何时该表露出怜悯,嘴角的弧度要怎么放才恰到好处,他连累都累得不真实了,可陈双又把他从完美的表演里拎出来,用一个笑、一个吻、一个米花球,把自己重新捏成了一个人形。 他抓住陈双,不安分起来,嘴角的伤口有些隐秘的疼痛感,像他们现在这个澎湃又不敢出声的交缠的吻,偷偷的,不让任何人知道。 陈双肆无忌惮地咬住了屈南的舌头。刚刚还有犯罪感,现在只剩下疯狂。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屈南的,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认错人了,原本那天鼓足勇气追着要微信号的对象,应该是这个。 只是陈双也有不确定,当时的屈南看到睡眼朦胧、一头乱毛的自己,会不会笑着递过来一部手机。 不管了,先亲再说吧,掰弯直男第一步就在今天。手里的烟掉在哪里,陈双不知道,他只知道搂紧屈南,最起码换个姿势,自己得在上面吧。 明明是自己主动,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的被动?陈双不服,自己当了那么多年二十三中的黑老大,勾引直男谈恋爱这种事可不算出格。 可是谁的舌头都不太会放,只学会了搜刮和夺取。他们像抢空气,像要被这场大雨淋死了。年轻的心顾不上想这一切究竟怎么发生了,想的是,发生了就发生了,和性别无关,和地点无关,别浪费时间。 一大把汗从陈双的脸颊滑过去,屈南怎么这么笨啊?就会动舌头,手就不会动了吗?为什么不摸摸自己?陈双这么想着,自己的手开始动,当他呼吸的时候,有了一些鼻音,还能察觉到下腹部的压力。 忽然,一滴雨水落到了陈双的胎记上。 陈双睁开眼睛,抬起头,凝视着屈南,屈南也回看着他,他们的眼神里分明都有棱角分明的冲动。这一刻,陈双看懂了屈南眼神里的放松,刚才他确实不高兴了,现在他确实又高兴了。 紧接着,又一滴雨水落下来,砸在了刚才的位置上。 这一次陈双看清楚,不是雨,是从屈南眼睛里掉出来的液体,一大颗,就这么毫无预兆地砸在自己的胎记上了。 自己接住了它,自己的小怪物接住了它。 屈南的眼泪总是很大颗,陈双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它像是酝酿了好久,憋了好久,隐隐不发,在谁都不知道的地方攒着,攒着攒着,就攒成了眼眶兜不住的重量。以至于滴到自己的脸上都不能说滴,像是砸。 如果外面不下雨,或许还能听到它碎开。 吓得陈双赶紧把手和嘴巴撤退,自己是太过分了,每次突如其来地偷亲都把屈南吓哭。两个人短暂拉开距离,可是身体还是贴着的,陈双刚要道歉,刚要问你是不是害怕我,就听到耳边一声吱扭。 有螺丝在松动。 不好!陈双拉起屈南的手往外鼓涌,这地方钻进来容易,出去难,几乎要躺在地上。刚才的尴尬全部不算什么了,陈双只知道先带屈南出来。 雨还下着,劈头盖脸地淋着两个接了吻还热气腾腾的人,身后哗啦啦一阵,刚刚的简易停车坪,塌了。 不清楚是因为雨太大,还是两个人在里面动静太大,直接给亲塌了。 雨水冲得他们眼睛睁不开,陈双只好拉住屈南的手腕一通疯跑,等他们跑进了小卖部,把挤在里面躲雨的人都吓了一跳。 衣服都是脏的,而且湿的彻底。 哥!陆水一直等在门口,冲过去抱住了陈双,又脱了自己的校服外套给陈双擦头发,手里还紧紧攥着刚刚哥哥还给他的糖棍。 没事,没事,你别脱!已经11月份了,下着雨更冷,陈双赶紧把校服给弟弟披回去,在昏暗的灯泡底下,偷偷瞟了一眼屈南。 屈南正在拧衣角,水从他指缝间溢出去,感受到陈双的目光,他没有躲开,而是脸红着看过来,将受伤的嘴唇抿了又抿。 嘿嘿,嘿嘿,好纯啊,陈双一边给弟弟披上衣服,一边回味刚才那个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