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钉前端,啵一下顶出来。 呼。屈南大喘气,赶紧把红宝石帽给安上,我都紧张了,不疼吧? 不疼。陈双自己摸了两下,像嵌了一滴鲜红的血,又像插了一朵艳丽的小花花。对比之下,刚才自己的简易钉好寒酸。 不疼就好。屈南擦了擦额头的汗,又擦了擦手指的汗,冷静了一会儿才说,咱们继续吃蛋糕吧。 嗯。陈双又拿起纸盘,给自己塞了一口奶油。 明明只是一个小首饰,陈双却总忍不住透过领口去看它,仿佛自己也随着它增加了什么身价,变成了一个精致的小煤球。雨终于有了变小的趋势,雷声正在远离,陈双时不时看向屈南那边,偶尔两个人的眼神会撞上。 撞上之后,两个人又迅速地躲开。 最后陈双先笑了,屈南可真是一个脸皮薄的omega。你躲我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又不会对你干什么今天谢谢你,我还以为我和我弟要流落街头呢。 流落街头?你过生日,你家里人为什么不来接你?屈南抹掉嘴上的奶油,忽然问。 陈双看着他嘴角的白色,以前看过片,好多诱人小受勾引人会故意喝牛奶沾奶泡,弄出一圈白色,但屈南肯定不是故意的。我爸订好餐厅了,说带我们吃饭,是我没想到雨会下这么大 用不用我打车送你们过去?屈南看了一眼手机,时间还早。 不用,不用。陈双还没舍得摘掉生日王冠,我一会儿骑小摩托带我弟过去。 小摩托?屈南往外看看。 一辆电动自行车孤零零地支在外面。 那个?屈南指了指。 嗯,我每天都骑着快乐的小摩托接送我弟上下学。陈双又偷看自己胸口一眼。 所以你以前每天迟到早退就是因为他?屈南又想起了那两杯奶茶购买通知,看来这几天陈双能按时参加训练是因为带弟弟来了,他为什么不能自己坐车来找你? 他不行,他真的不行。陈双忽然紧张起来,开始听周围的动静。 也是,小孩儿需要照顾这样吧,明天早训我请假,我见见他,咱们一起想个办法。屈南正说着,只见陈双整个人坐直,表情也开始焦虑。 我弟醒了,我听见他叫我了。陈双放下手里的蛋糕,他找不到我会害怕。 可是我没听见啊。屈南又听听,忽然间,不远处像是有动静,然后有个小小的声音,再叫哥。 我弟找我呢。陈双坐不住了,要不你先走,明天早训我去找你?你这样出现一定会吓着他。 屈南原本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看着汗滴从陈双太阳穴淌下来,也没再开口,而是开始收拾东西。蛋糕还剩下三分之二,他把蛋糕盒盖上,将绸缎带重新打结。 那这么说定了,明早见。我先出去打车,你等雨变小再出去,回家给我发个微信。屈南拉上外套的拉锁,钻出水泥管,他撑开大伞,看了一眼陈双,再走向刚才过来的方向,慢慢消失不见。 陈双看着他走,像做了一场大雨里的梦,应该说,屈南的出现就像是他倒霉人生里的一场梦,像是老天特意给他掉了个糖果。 这么完美的人,还亲了一下自己陈双摸摸胎记,一刹那,觉得它不是那么讨厌了。它是个小怪物,一直趴在自己的脸上,跟着自己一起长大,现在它露出来,还得到了一个亲亲。 陈双笑了笑,等雨变小后才钻出来,拎着蛋糕盒和纸袋往刚才的管道里冲。四水果真已经醒了,目光很直地看着前方,没有做什么危险的事。 哥回来了。陈双这才摘掉头上的王冠,给弟弟戴上,纸袋里还有一条干毛巾、一件外套、几件一次性的雨衣,他赶紧给弟弟披上衣服。 哥。陆水抓住他的手腕,攥得他皮肤发红。 哥刚才去拿蛋糕了,有个人送了东西过来。陈双亲亲四水,肚子饿不饿? 陆水只摇头。 那咱们回家再吃。陈双更用力地抱住他,两兄弟之间不用语言交流就心有灵犀。这时,陈双的手机开始震动,来电人是陈智明。 一定是打电话问他们到哪里了。可陈双却没接,闭上眼,轻轻地摸四水的后背。 等到雨完全停,已经过了晚上9点。陈双带着弟弟回家,刚开门,陈智明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怎么不接电话啊?陈智明站起来,拎起茶几上的蛋糕走过去,爸爸担心坏了,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 对不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