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旧人话当年,一堆历史遗留问题都没有答案。 为什么报考那么远的学校?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松开了握紧的手?不是说好了开学见的吗? 她害怕许念念提问,也害怕许念念不问,相比分开的四年,高三那一年的记忆已经太过遥远,她无从确定许念念是否还在乎这些。 或许随着时间的流逝,曾经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对方也如她所愿的那样没有恨意没有执念,只有她一个人耿耿于怀,死攥着过往不松手。 就在车里只剩下空调声的时候,宁致的信息非常和时宜的插进来:“后面有矿泉水,记得给人家拿瓶水喝。” 郑可心无声的在心里“呸”了此人一脸口水,而后稳着语气现场转述:“喝水吗,后面有矿泉水。” 那一箱子矿泉水就在她座位后面,郑可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拆开了宁致给她绑的蝴蝶结,拿了一瓶递给许念念。 许念念的确是渴了,一口气灌了小半瓶,而后忽然“嗯”了一声。 郑可心顿时紧张的问:“怎么了?” 就见许念念在脸上摸了摸,从嘴边摸出了一根猫毛。 ...... 自从养了猫,工作室所有人都自动把水杯都换成了带盖的款式,并且养成了吃不完的东西立刻封口的好习惯。 第一个到工作室的人先不干活,第一件事是先拿吸尘器把边边角角走一遍,成箱买的东西除了猫粮还有滚筒粘毛器,以及洗衣液。 宁致经常说,一月那一身毛再这么掉下去,早晚得把自己的国籍换成加j拿大。 许念念从窗户缝把猫毛放飞了,问:“那只猫你也认识?” 郑可心“嗯”了一声:“算是捡来的,叫一月,现在养在乔源工作室。” “一月?”许念念眨了两下眼,“不是叫达尔文吗?” 郑可心僵直盯着前方的脖子终于松动,侧头飞速回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她并不知道这一茬。 许念念给她解释:“大一的时候我选修了《生物生理学性选择》,达......一月每周都会过来听课,他好像对进化论很感兴趣,一听到达尔文就会叫,所以老师给他起了个外号......后来听说被人收养了。” 郑可心哭笑不得的顺着话茬,把该学霸猫之前上经济学、展演导铃、社会化媒体营销、建筑雕塑艺术的光荣事迹讲了一遍,除了好学,该猫德智体美全面发展,还坚持参加了好几年运动会,然后每一年都被老师扔出来。 许念念哈哈笑,问:“然后呢?” “然后他不知道从哪招来一群狗,带领着小弟们去工大捣乱,狗跑得比人快,拿了一堆一二三等奖,现场负责的老师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打电话让乔源拿猫罐头给哄回去了。” 这些年郑可心离开家,性子随之外向了不少,有点要回到小时候那种活泼劲儿的迹象。有时候她和人吵着吵着,就会想到自己话少沉默的高中时代。 说来奇怪,她自己都觉得自己那个时候寡言少语,游离在各个圈子之外从不会找话题,甚至有时一开口就冷场,可为什么和许念念在一起,就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呢。 想着想着就特别害怕,担心那些记忆都是自己杜撰的,如今两个人绕着猫学霸热闹的讲了一路,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总算给了郑可心一些切实的安慰。 那些都是真的。 久别重逢难免话当年,还好两个人被一只猫牵绊住思绪,无暇理会过往纠缠不休的纷扰,谁也没有不识趣的追忆往昔。 如今工作室是个小二楼,许念念把车停在路边,帮忙把后座的东西收拾好一路把郑可心送到台阶处,朝她点点头,本意是想就此离开,但却忽然开不了口——一路心事的并非只有郑可心一个人。 她俩一人抱着一大束花站在路边格外显眼,尤其是在站了半天郑可心还没找到钥匙的情况下。 许念念下意识提醒她:“情景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