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查,他不仅买爆米花,还骑电动车,所以乔源老说自己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一连串的事情听起来匪夷所思,怎么听怎么像是编的,可是根据乔源打坏学校摄像头被开除的事例看,好像又说得通了。 “对了,我也知道一件事。”许念念听了一通违纪,也想起一件久远的事情,初中的时候有一次国旗下讲话,我记得有个男生因为逃课去吃火锅,还念检讨来着。” 郑可心愣了一下,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满脸通红的问她:“是不是初三的时候,冬天。” 许念念扭过头:“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徐中的啊,而且念检讨的人,哈哈哈哈就是乔源。” 郑可心把当年的糗事全盘托出,当年那个冬天大家水逆,乔源篮球赛惨败,宁致排名掉到了班里第十四,安冀喜欢了好些年的偶像被爆有了孩子,还俩,她自己也因为家里的事情心情不好,几个人被乔源一怂恿,决定逃课出去玩。 许念念问:“所以你们就逃课去吃火锅了?那怎么只有乔源一个人被抓。” 郑可心哈哈笑着摇头:“我们根本没去吃火锅,那是乔源瞎编的,他带我们从西门翻墙,想着转一圈体活课结束就回来,结果他率先跳出去......” 郑可心又哈哈一阵才继续说下去。 “......掉进了墙外的垃圾堆里。” “后来......后来乔源觉得丢人,死都不肯说,主任还特别纳闷——哈哈哈哈那家店的火锅是臭的。” 哈哈哈哈。 两个人敞开了肚皮也没能把准备的食材解决,许念念单方面推翻了郑可心番茄牛腩的提议,决定临时改菜谱,第二天中午先吃麻辣香锅——反正麻辣香锅和火锅原材料基本一致,而且郑可心保证,她的胃只讨厌麻辣烫,对麻辣香锅的态度还算友好,而且格外喜欢麻辣香锅里的腊肉和笋条,以此来温婉的表示自己对这两样食材的期待。 许念念:“你看我像不像笋条。” 两个人把乔源的黑历史翻了个干净,闹着把厨房和客厅收拾了,吃得太多坐不住,干脆找出笔记本一边散步一边背书,郑可心掏出了许念念藏在冰箱顶上的戒尺,烦人的盖住墙上的便利条查许念念单词。 背不出来还打手心,轻飘飘的碰一下,舍不得下狠手。 一直闹到夜里十点半,两个人洗漱完定好了第二天的闹钟,郑可心在自己的床上坐了一会儿,抽风似的把自己的被褥团成团抱在怀里,敲开了许念念的房门。 “我和你睡。” 许念念的床比她的大一些,也比她的软一些,许念念妈妈来的那段日子,郑可心中午犯困,总喜欢跑到许念念的房间睡午觉,人都说自己的窝最舒服,她也不大能睡得惯许念念的软床,然而躺在这个房间里总是莫名觉得安心。 这个小区供暖实在,房间里温软的像是夏天,她俩把之前翻出来的冬衣又收了起来,虽然被子换了厚的,但身上还穿着夏天的睡衣,许念念翻了个身靠过来,像之前那样把手搭在了郑可心的胳膊上。 吃火锅的热闹散去,长夜静寂,两个人揣着各自的心事躺在床上,谁都没睡着,许念念在思考明天该怎么叮嘱温余,郑可心则在发愁,她想把她家那一堆烂摊子事推到水面上,到底要怎么开口。 许念念意志坚定,大概把想和温余说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一抬眼发现郑可心还没睡,正不知盯着哪发呆,知道她大概又在想家里的事情了,于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郑可心就着她抬起的手,低声问:“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关于我家。” “嗯——”许念念拉了个长音,善解人意的说,“这毕竟是你家里的事情,你要是想说我就听着,不想说就不说吧,没关系。” 许念念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柔和,郑可心忽然被这句没关系戳碎了硬壳。 她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她想要全盘托出的不仅仅是疯子盛芸明,还有想要杀了盛芸明的她自己。她无从预测许念念的反应,她既没办法接受许念念相信自己的恶念从而感到恐惧,更没办法接受许念念把她的心绪当做玩笑。 如此两相纠结才不知如何开口,然而全部的担忧全都被这句没关系消融了。 郑可心有了一股没来由的底气,好像无论她交代了什么许念念都还是那个许念念,就算她瞎扯掉进垃圾堆的是她自己,许念念也不会笑话她。 人对一件事情紧张重视,难免会对它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