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摸索不清的情绪缠绕在一块,比数学求导大题最后一问还缠人,此番是一样都琢磨不透了。 楼上温余和许念念所在包间的隔壁,齐尧正和一群狐朋狗友们谋划着一出告白的好戏。 所谓人以群分,齐尧自己长不大,身边的哥们也无一例外全是名副其实的小兔崽子,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成绩一塌糊涂学习狗屁不会,就知道起哄生事。 刚窜上楼的男生抱着话推开包间的门,顶着一屋子狼嚎朝齐尧喊:“兄弟,花买来了!” 十几个男生训练好了似的,整齐划一的发出一阵哄笑,拿着麦的男生五音不全,比乔源唱歌还慎人,一见花买回来了搞得跟自己告白似的,对着话筒嗷嗷乱叫。 原本那天齐尧听了沈言笑的话,只是想过来给他昔日的兄弟过个生日,结果前两天又一次月考结束,整个高三年级再次爆发大规模请家长事件,齐尧他爸人在市里回不来,被安排了一通电话会议,而和齐尧关系好的一些外班男生,无一例外全都挨了一顿混合双打,纷纷掉了一层皮。 齐尧他爸把他塞进徐高前特意调查了那些富家子弟所在班级,给齐尧挑了一个熟人少好学生多的三班,齐尧齐大公子的名声仍在,但他转来的不是时候,如今高考当前所有人都急的火烧屁股,没人会在这个时候跑来和他共建同学情。 大家面上跟他关系都不错,但这不错只是薄薄一层纸,是没法和齐尧之前拉帮结派一起拿钱消灾的兄弟帮相提并论的。 齐尧他爸当过校长,算到了齐尧在三班状况,却没算到因为总是被叫到办公室训话,齐尧又和分散在各班的“曾经的兄弟”熟络起来。 那天齐尧跟着丁心一起和他爸开了个电话会议,痛定思痛的反思了自己的学习态度和学习积极性,刚一出办公室就撞见了二班的马思远,马思远因为考试睡觉上了学校白榜,被各班老师当成反面教材宣传了一遍,还当众念了篇一千字的检讨,眼下是高三组的红人。 两个倒霉公子哥灰头土脸的在楼道里会和,马思远忽然问齐尧周六要不要出来玩,最近这群公子哥们都遭了大殃心情不好,急需心理疏导,于是哥儿几个前一秒还在家长跟前承认错误,下一秒就又勾搭上了。 齐尧就是一株人形墙头草,听见这话立刻:“好啊好啊。” 齐尧把这事想得简单,他既想给乔源过生日见一见许念念,又想和哥们们放松一下唱唱歌,于是让马思远和乔源定了同一家ktv。 他们一群人到的比乔源他们早,中途吼了几首歌吼累了,又被房间里的烟味呛得够呛,马思远和齐尧出来透透风,刚好看见了站在楼道里的郑可心和许念念。 马思远人在四班,近水楼台握着一堆一手消息,是一早知道齐尧喜欢许念念的吃瓜群众,他看了看许念念又看了看齐尧,坏水上头出了个馊主意。 “哎,兄弟。”他撞了一下齐尧,“那不是你们班数学课代表吗,都这大半个学期了还没追到手啊,你行不行啊。” 这个年纪的男生,一腔热血的确比十年后的中年人要充沛些,但有热血不代表没脑子,已经摸索着开始学习什么叫三思而后行,但有脑子也不代表不会受人怂恿,更何况齐尧的大脑存在感一向很低,多半情况下是个质量不太好的配置。 马思远被高三的重压压了好几个月,隔三差五被请家长,气就没喘顺畅过,巴不得找点乐子乐呵乐呵,眼下天时地利人和,特别适合看戏,于是他勾着齐尧的脖子回包间,三两句话喊了一群男生给齐尧洗脑。 这些男生中多半知情多半不知情,知情的看热闹不知情的看新鲜,整齐划一的和马思远站到了同一阵营,齐尧被灌了两杯酒酒劲上头,听着一群人放屁还觉得颇有道理,红着脸听马思远出主意:“行,你说怎么办。” 马思远能出个屁的主意,见齐尧点头立刻蹦起来:“兄弟等着,我去给你买花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