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只是个开始。 周隐捏着她的下巴,哑着嗓音问,“不是说要弥补我,嗯?” 耳根温度直烧到天灵盖,心里的小兔也疯了一样蹦个不停,陆北柠宛如灵魂出窍,先是浅浅点头,跟着又敞开心扉,直视自己对他的渴望,再次点头。 “……弥补。” 这一句,如同恩赐与赦免。 周隐倒是毫不客气,直接甩开助理,把陆北柠带回盛世豪庭,又在上楼的时候,堂而皇之地带陆北柠在楼下超市买了两盒。 看他做这一切的时候,陆北柠就像一个不敢多嘴的小学生,面色羞赧地任他牵着。 等到了家里,依旧是灯也没来得及开,就被周隐打横抱起来,丢到柔软被面上。 是比上一次还要湍急的掠取,沉抑太久太久,急于把所有沸腾的情.爱都用行动向她诉诸。 那是突破六年枷锁的痴狂与放恣,无力抵御,只能节节败退,束手就擒,灵魂也在那一刻碰撞,糅合在一起。 周隐嗓音漂浮,在她耳边沉冗缠.绵地亲,“那一车的玫瑰,是宋行舟打算送给你的。” 陆北柠唇线绷紧,不明就里地蹦出字眼,“什么玫瑰……我不知道。” “雨夜,车祸。” 周隐把妒忌和占有用行动发挥到极致,“我都看到了,他喜欢你,他曾想和你表白。” 陆北柠被他抱起来,鬓间渗出细密的汗。 像乘着一搜松碎的小船,颠簸又摇摇欲坠地徜徉在海洋之中,等待潮汐起落。 思维也像被打散的奶油,被钳制在当下,甜蜜却又不知今夕何夕。 到后来耳边就只剩周隐一声一声,加重的气音,“我不要你看其他人。” “……” “你只能是我的。” “……” “也只有我能爱你。” 爱意混着酸涩,从这些看似本能的情话渗到骨子里,也渗到陆北柠飘飘忽忽的梦境里。 所有过去的残缺和遗憾都得到了弥补,所有曾经的嗔痴爱恨,都变成现如今两厢情愿,又坚如磐石的深爱。 - 似乎只要呆在周隐身边,陆北柠睡眠总会变得极度安稳。 再度醒来时,已经是又一个春光明媚的白天。 像是做了一场极为不真切的梦,她脱力在枕头上缓了好久,才揉着眼睛回想起来她这一刻在哪儿。 不知是被周隐紧搂着睡了一晚,还是因为昨天情浓时互喂红酒,抑或是弄得太狠,总之陆北柠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拆开重组一样,里里外外没一个地方是舒服的。 卧室门被推开,周隐刚洗完澡,下/半/身披着浴袍,一身沐浴后的清香,把陆北柠从被子里捞起来。 她身上还套着他那件极贵的衬衫,领口微敞,往下空落落的,什么一眼都能看干净。 周隐喉结微滚,顺着她的耳廓亲着,“还没醒么,嗯?” 慵懒磁性的嗓音戳到神经软处,陆北柠极为受用,娇气包似的挂在他身上,像个没有骨头的无脊椎动物,喃喃撒娇,“周隐,我好累。” 一把娇滴滴的软嗓,把男人骨头啃得渣子都不剩。 周隐扯起唇,二话不说把她打横抱进浴室。 男人筋骨肌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陆北柠靠在上面,还是没由来地安稳和心动。 周隐见这小迷糊还没怎么醒,提出主动帮她洗,可刚碰到衬衫,陆北柠就眉心一跳。 回想起昨晚那些毫无约束,她面色白里透红地往外推他,“才不要你洗,你出去,我自己来。” 周隐挑挑眉,“昨晚上又不是没帮过。” “那也不要,”陆北柠身体力行地往外推他,“谁知道你有没有完。” 周隐像是被取悦到某种男性的自尊心,一面不置可否一面又无奈耸肩,“行,你自己来。” 说着退出去,把偌大的浴室留给她。 陆北柠靠坐在奢靡的浴缸里,被温水暖暖包围,脑子却还是忍不住回想昨晚在这一处的风月。 不由觉得,是不是她真的把这男人憋得太狠了,才让他昨晚那样放浪形骸? 什么话都说,什么事都做。 更不可思议的是,明明是那样清风霁月的性子,居然会为了她,吃了好一顿没理由的飞醋,然后就任性地从帝都跑回来。 不过话说回来,这男人吃醋的样子倒是闻所未闻,以至于格外拿人带感。 薄薄的面皮又开始不知不觉地发烫。 陆北柠强行勒令自己不再想,不多时,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她匆匆洗好,发现果然肿得厉害。 见她洗太久,周隐不放心,像只离开主人就不能独立行走的大狗狗,靠在玻璃门板上,映出一道颀长清隽的身影,温情地问她怎么还没洗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