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确保没人会对大殿动手,但他们完全没有把足够的精力放到这种不起眼的小亭子上。 宫中供观赏的亭子足有一百座,分布的地方大都偏远,巡查的力度自然不足。陈尚书随便找一个亭子做手脚,他们压根防不胜防! 而更奇怪的事情来了。 倘或陈尚书是想在此对沈清容开刀......姜赋不也在里面吗? 沈清容意味不明地叹了一声,“去看看吧。” 黎云书随他拨开人群,就要凑到姜赋身边时,听沈清容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道:“离远些。” 她不明所以地站得远了点,看沈清容俯下身,并指搭在姜赋的腕上。 恰是那一刻,“姜赋”骤然睁眼,借着极近的距离吐出毒箭,直朝沈清容面门刺去! 这招式简直防不胜防。黎云书一句“小心”还没说出口,却见他早有预料般迅疾闪避,又将这人脸朝地掣肘住,手腕死死地摁着那人脖颈,“谁指使你的?” 毒箭偏移着扎进了亭台的木圆柱上。黎云书见这群“御医”毫不意外,甚至还亮出刀兵,瞬间反应过来了陈尚书的意图,“你故意的?!” “大典上不动手,专门等朕放松下来之后蓄意滋事,算盘打得真好。”沈清容的手又紧了几分,看他在掌中挣扎,噙着寒光笑了下,“还找人冒充姜赋,朕最擅长的就是易容,以为朕看不出来吗?” “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 “姜赋”阴恻恻地笑了一下,拽下了手中那根引线。 一秒钟。 两秒钟。 “......” 五秒钟过去,半点动静也没有。 亭台外已经传来了天锋军整肃的步声。沈清容看那人的神色转为难以置信,听身后人将陈尚书控制住,淡道:“你们猜的不错,朕确实没想到你们会选择在亭台之中。朕只是发现了你们偷渡入宫的火药,吩咐人处理了一下,让它们点不燃罢了。” “你发现了?”那人睁大眼,“那你怎么......” “若是直接将火药清除,你们怎么可能相信单凭这个就能杀了朕?” 黎云书见陈知纪和太子妃已被控制住,又听了沈清容的解释,彻底放松下来。 那伪装姜赋的是邺京城中一位刺客,因为得了怪病才一直没能长高。他们涉嫌弑君,很快被羁押到了刑部天牢之中,陈知纪也被革职查办。 黎云书由着此事,还寻出了偷渡火药、知情不报的一众官员,均让他们受到应有的处置。 兹事体大,整个尚书府和睿王府本应承连坐之责、满门抄斩——何况新帝登基后,斩杀功臣和皇室来稳固自己势力,本就是寻常的不能再寻常之事。 而沈清容只处办了尚书府和睿王府的涉案之人,竟网开一面地遣散了尚书府仆从,连睿王的名号都并未撤掉。 夜里二人批改大典当日遗留的奏折,黎云书问及此事,他眼底涌上倦意,“我登上这个位置,已经杀了太多的人,不想再沾染罪恶。倒是你,一整天下来眉头就没解开过,怎么比我还紧张?担心我?” “天下才刚刚平定,你要有半点闪失,百姓就会重新陷入水火之中,自己没点数吗?” 她不由分说地将沈清容训斥了一顿,看他一直含笑打量自己,重重一叹,“罢了,好歹是虚惊一场。” 他将人揽入怀中安抚许久,附耳轻道:“吏部尚书的位置,留给你。” 她皱眉,“首辅和吏部尚书皆是朝中权势极高的官职,都让给我......” “怕什么,你还会谋杀我不成?” 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