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和天锋军,不是由沈清容统领的吗? 原来他有恃无恐,是因早就架空了五殿下? ——不对。 她陡然想到了一件事。 如今是鸿熹二十二年。五殿下如果还活着,应当也二十二岁了。 沈清容正巧二十二岁。 而沈家本就为前朝权臣,是先帝最器重之人,是最有可能救出那位孩子的人。 难道这位五殿下是...... “那人,正是三年前通敌叛国的沈成业独子,沈清容。” 第96章 .【番外】书院琐事情人节快乐之发写小…… (一) 黎云书管教过这么多弟子,没有一个比沈清容更难教。 她教沈清容时,沈少爷进步突飞猛进,众人有目共睹。可这累得不仅仅是沈少爷,还有她。 教人不是那么容易的。她得把计划安排好、把诗文提前拆解试讲一遍,还得顾虑到沈少爷的接受水平。 太难了,她怕他听不懂;太枯燥了,她怕他睡着。 沈清容痛苦背书时,她往往也会忙到深夜。 有时子序夜半翻身,还能隔着窗户看见她屋中灯火。 他若睡不着,就会煮点苦丁茶端去。 ——倒不是他们多爱喝苦丁茶,而是医馆中只提供了苦丁这一种茶,白拿不要钱。 黎子序将茶放在她手边,看她将沈清容的策论一字一句挑毛病,道:“姐,早点睡吧。” “你先睡。”她连抬头的时间都不敢浪费,“我不困。” 沈少爷每早都提前一个时辰来背书,她最多睡三个时辰,还说不困。 黎子序犹豫道:“姐姐,我可以省钱,不缺你挣得银子,要不你别教了吧?” “府试在即,我能帮一点是一点。何况我帮他,不仅仅为了银子。” “那是为了什么呢?” “……” 她望着窗外明月,陷入沉思。 (二) 自那日沈清容百般讨好想画自己之后,她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氛围,似乎有了什么变化。 比如上课的时候,沈清容总在瞧她。 这瞧还不是光明正大的打量,而是偷偷摸摸、带着含蓄和试探的窥视。待她转头看时,他又收回目光,故作端正。 学堂听课时她不便多言。私下补课时,黎云书会皱眉问:“你干什么?” 沈清容义正言辞,“你知道吗,要想画好一个人,就一定要多观察。你不觉得我现在画画都比以前好了吗?” 说着,他夺过黎云书手中的笔,在书卷边缘画出个小小的简笔人。 “你看,多像你啊。” “......” 眉毛眼睛鼻子都没有,她看不出哪里像。 沈清容似乎知道她怎么想的,又补充道:“这叫面无表情——我这么说,像了吗?” 回应他的是黎云书当头暴击。 “做题。” (三) 虽然有她管着,沈少爷的心思还是很难真正专注到学习上。 有天他趁着李谦不注意,在《论语》后压了本小册子,津津有味地看。 由于他装得太自然,黎云书并没有在意。 她认真地记笔记,记到一半,台上李谦忽将书卷一摔,气势汹汹地直奔后排而来。 摸鱼打盹的小弟子们吓得纷纷坐端正,下一秒,黎云书听耳旁一声脆响——李夫子抽出沈少爷的那本小册子,狠狠砸向他的脑袋,“我就知道你没在干好事,给我起来站着!” 李夫子打人的功夫不是盖的。沈清容散学后补习时,还揉着脑袋上的包不停吸气,“下手这么狠,都快把我打傻了。” 见黎云书不理会,他甚是不满地用笔端戳她,“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要真傻了怎么办?” “傻得好。” 沈清容磨牙挥拳头,被她目光一扫,又憋屈着将拳头收了回去。 “少爷,收一下心吧。”她将《论语》推到他面前,“少读些淫词艳曲,多温习功课,对你有好处。” 沈清容懒得辩解,“呵呵!” 那日后不久,李谦忽对黎云书道:“你把这本书还给阿容,让他在课上不要看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