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我是!我是狗东西!” “乖,老公。” 第二天杨时屿还得去上班,靳舟大清早地爬起来给自家法官大人煮了碗长寿面,打着哈欠来到卧室:“老婆,起床吃饭。” 杨时屿显然也是一副睡意正浓的模样,他揉了揉眉心,强打起精神,戴上金框眼镜,看着靳舟问:“你屁股还好吗?” “我没问题,我耐,操。”靳舟也不知在得意个什么劲,“我才二十多岁,你今天就已经三十了,杨大法官。” 杨时屿翻身下床,脱下睡衣,睡眼惺忪地挑眉问:“怎么,你在等我,操不动你?” “你又说那个字。”靳舟不爽地皱起眉头,“我为了你连烟都戒了,你就不能为了我不说脏话?” 杨时屿沉默着换上衬衣,半晌后才道:“好。” 靳舟的眼角浮起满意的笑意,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就是在等你操不动。” 杨时屿表情淡淡地从卧室中走出来,越过靳舟身边:“那你再等个几十年吧。” 靳舟跟上杨时屿的步伐:“等就等。” 长寿面是简单版本,就放了鸡蛋和蔬菜。 靳舟和杨时屿安静地吃着各自碗里的面,都在缓解昨晚剧烈运动带来的困倦。 房间里只剩下碗筷碰撞的声音,在这本该热闹的日子,略微显得有些冷清。 到底是运动过度,靳舟连吃饭都嫌累,他索性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对面的杨时屿说:“记得许生日愿望。” “嗯。”杨时屿应了一声,看上去已经想好了想许什么愿。 靳舟没有问杨时屿许愿的内容,因为生日愿望这种事,说出口就不灵了。 靳舟的生日是在三月,高三那一年的生日,他许愿说要考上政法大学,要当杨时屿的学弟,然后……他就再也不在生日时把愿望说出口。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杨时屿突然问道。 话题来得有些突兀,靳舟咬着筷子愣了愣:“打算?” “刘永昌的事。”杨时屿说道。 靳舟不自觉地垂下视线,脸上并没有太多情绪:“不知道。” 尽管靳舟心里有九成把握,刘永昌就是十七年前的杀人案凶手,但一他没有证据,二两人还有许多共同朋友,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如果他把这件事告诉虎子,虎子绝对不会选择站队,而是会劝他道:“靳哥,没有证据的事,还是不能乱说。” 小武可能会稍微偏向他,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难道100个兄弟里,有51个偏向他,他就能获得精神上的胜利或者安慰吗? ——并不会。 这只会让他的生活陷入更大的混乱。 “你是不是还是不喜欢我那群朋友?”靳舟抬起视线,看向杨时屿问,“我记得我们在筒子楼相遇的时候,你很反感我那群狐朋狗友。” “现在还好。”杨时屿说道,“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老婆,你真好。”靳舟被狠狠感动了一把,他叹了口气,又说道,“但我可能就要没朋友了。” 靳舟和刘永昌的情况,最尴尬的莫过于两人都是圈子的中心,兄弟们不可能绕过他们打交道。这就好比山里的大王和二大王发生了难以解决的矛盾,没法再在同一座山里和平相处下去。 靳舟倒是可以继续查当年的案子,要么还刘永昌一个清白,要么把刘永昌送进监狱里,但他现在实在没这个闲心,因为刘茜那边,他还有些事情想要确认。 “好烦。”靳舟胡乱地揉了揉后脑勺,“怎么所有事情全都堆在这时候。” “你如果想继续查刘永昌,可以找到一点新证据,然后交给警察去查。”杨时屿说道,“刑侦是公安的工作,律师能办到的事情有限。” 何止有限,律师拿不到调查权时,只能根据现有的线索进行推理,就像靳舟这样,哪怕已经无限接近事情的真相,也没法笃定地说,事情就是他说的这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