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逼问的态度,直直地看向刘永昌。 “我没有杀人。”刘永昌显然已经猜到了靳舟的问题,不等他问出口,便主动回答。 两人对视了一阵,刘永昌的眼里没有任何心虚,半晌后,靳舟长舒了一口气,道:“我相信你。” 刘永昌的为人靳舟再清楚不过,虎子妈的手术费基本上都是他在负担,对其他兄弟也是能照顾就照顾,而靳舟刚刚这么逼问刘永昌,也是因为他急于弄清情况。 “我发誓我没有杀人。”刘永昌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可以问你刘姐,那天晚上我只出去了十来分钟,刚摸到他家,看到人死了就赶紧回来了,哪有那么多时间杀人?” “刘姐是你老婆,她的证词大概率不会采信。”靳舟皱起眉头,头疼地说道,“犯罪现场确实有好几个人的脚印,但只有你的脚印是血脚印,最好辨认,警方跟着脚印一路查到你家,发现你已经带着刘姐离开,当即就认定你是杀人潜逃。” “我是真的冤枉,那个王五不过赢了我几百元钱,这能有多大仇?”刘永昌说到这里,又问,“警察审我的时候说这是预谋杀人,到底怎么个预谋法?” “王五是被菜刀砍死,但他家的菜刀就在厨房里,刀口并不吻合。”靳舟说道,“这说明凶手是自带凶器,也就是预谋杀人。” “那我家的菜刀也在家里啊?”刘永昌一脸荒唐的表情,“我跟你刘姐去沿海做生意,菜刀又没有带走,他们验过刀口吻合吗?” “不吻合。”靳舟看着卷宗摇了摇头,“但是不排除你家还有另外一把菜刀。” “净放屁,我家就那一把菜刀。”刘永昌似乎越说越气,“这些警察二话不说就把我抓来,说我十多年前杀了人,证据呢?就那个脚印?” 靳舟又看了看血脚印的图片,只见黄色的夯土院墙上,有半个右前掌的脚印,应是刘永昌在翻越院墙时,不知道自己踩到了血迹,导致他留下了这个明显的脚印。 但除此以外,靳舟没有见到任何死者身边的脚印照片。 按理来说,如果刘永昌真是凶手,那他应该双手双脚都沾上血迹才对,怎么会就只有右脚? 并且从这个脚印来看,刘永昌离开得非常匆忙,如果他真是预谋杀人,怎么会把带血的鞋子踩回了家都没有发现? 这个案子确实疑点重重,但靳舟从没接过杀人案,多少有些心里没底。 万一因为他的疏忽,导致刘永昌蒙冤入狱……他不仅没法跟自己交代,也没法跟虎子等一众兄弟交代。 “有的打。” 坐在沙发上的杨时屿放下厚厚的卷宗,摘下金框眼镜揉了揉眉心:“警方一直没有找到凶器。” “打证据链不完整吗?”靳舟盘腿坐在杨时屿身旁,眼巴巴地终于等他家法官大人看完了卷宗。 “凶器是定罪的重要环节。”杨时屿重新戴上眼镜,偏过脑袋看着靳舟,“如果刘永昌没有离开,仅凭这些证据,恐怕当年就没法定他的罪。但他带着妻子‘潜逃’,反而坐实了他就是凶手。” “但他离开是有原因的,以及他改名、重新回来,都有正当的理由。”靳舟道。 “所以这个案子有很多疑点。”杨时屿道,“你现在应该主动接触检察官,跟他讨论你的想法,最好让检察院作出不起诉决定。” 这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检察院决定不起诉刘永昌,那他一个月之内就能离开看守所。 但一旦进入庭审程序,那他很可能将在看守所里耗上一两年。 “好。”靳舟点了点头,从杨时屿手里拿过卷宗,便要起身去餐桌那边继续准备辩护思路。 然而杨时屿突然拉住他的手腕,打断了他起身的动作。 “你这几天,”杨时屿顿了顿,说道,“注意力全在刘永昌身上。” “刘哥对我有恩,我一定要帮他。”靳舟说着从杨时屿手中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