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带卡地拍在陈束的胸膛上,冷着声音道:“这里边有五万块钱,就当买你初夜的小费,密码六个八。” 陈束低头盯着知更,眸色晦暗不明,但知更根本不想管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抬手拍了拍他的脸颊,道:“好的鸭子呢,就应该主动拿了钱和雇主一拍两散,而且,姐姐我呢,没有二次利用的习惯。” 陈束盯着她看了好半天,才突然笑了,他拿了卡扔在茶几上,随后踱步到沙发旁,往上一坐,不再理会知更,知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理了理衣服,背好背包便要换鞋离开。 咔哒—— 知更还没换好高跟鞋,门就被人从外打开了,即使已经过了十年,知更还是一下就听出了岑月和陈立秋的声音,陈立秋拿了菜,岑月边开门边说,“小束啊,我和你爸把你这两天要吃的菜给准备好了,你这孩子也真是,非要搬到这边来住,自己开火做饭,也不嫌麻烦。” “这……你是……?”知更和自己的亲爹妈打了个照面,却没有被认出来是谁,只浑身尴尬的像有虫子爬似的,站在门口好半天没动,就把这两口子堵在门口干站着。 陈束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他本想替知更解围,但嘴张了又闭,到底还是选择了沉默,他不知道他应该说些什么。从小到大他就对知更万般解围讨好,可每次他的解围讨好都显得格外的多余,格外的廉价。如今已经过去十年了,他不想再重蹈覆辙,索性便什么也不说,想要看看知更会怎么解决当下的局面。 知更适应的能力很强,那股尴尬劲儿很快便被她压了下去,她换上自己的高跟鞋,随口道,“今天我在朋友的婚礼上碰到了小束,就顺便跟他回家看看,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她这么一说,陈立秋和岑月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她是谁,陈立秋拎着菜,脸上露出个带了八个褶子的笑,“那什么,好几年没见了,留下吃个饭再走吧,更更?” “不用了,我出来一趟不容易,还约了朋友要见面,以后有空再一起吃饭吧。”知更麻利拒绝,但也给陈立秋留了个面子。 “你不是已经办了转业了?我听知庆国说……”岑月话说到一半便被知更打断。 “所以呢?我转业了和我留不留在这吃饭有什么关系?”知更跨出门槛去,“哦,对了,我不仅今天不会在这吃饭,今年过年也不会去你那,你们就不用准备我的房间和碗筷了,我都十年没回家了,今年头一年出来,得好好陪陪我那老实爹。” 知更说完便把门摔上了,她是一点都不想给岑月留面子,高跟鞋被她踩得嘎达嘎达响,就好像每一下都是踩着岑月的脸似的往楼下走。 门内的岑月被气得脸色发白,捂着胸口哆嗦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陈束拿起茶几上的银行卡往她手里一塞,“妈,姐姐还是想着你们的,这卡里有五万块钱,是她孝敬给你们的。” “这小兔崽子,谁稀罕她的破钱,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岑月缓过一口气来,张嘴就骂,陈立秋扶着她坐在沙发上,耐心安抚,“这怎么说也是更更的一片孝心,本来就是我们亏欠她,如今她能这样,已经不错了,你就不要再计较了。” “我怎么说也是她亲妈,结果她那胳膊肘净往外拐,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白眼狼?”岑月憋屈的不行,直拍胸口。 陈束懒得听这两个人扯些陈年往事,也推开门往楼下走去,楼道里依稀还能听到知更踩着高跟出楼的声音,他今天没少折腾她,想来她也是腰酸腿软累得不行,所以才下楼这么慢。 这样想着,陈束嘴角微挑,长腿一迈,两个台阶当作一个往下走,他想着,自己动作快些的话,应该还能追上知更。 —————————————— 作者有话说: 求珠珠求收藏啊,让我也感觉一下一夜爆珠爆收藏的感觉吧~/擦口水(今天起恢复晚八晚十各一更,感觉大家都是后半夜出来吃肉,前半夜没啥人呢,新书数据差的我心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