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修业两千学时或是通过定期考核后,升入修道、诚心二堂。最后升入率性堂,通过考试便能顺利结业。 一百个学时,少说也是小半月白读了。 翔鸾楼这头女弟子并不多,不需分六堂,却也有同样相似的分流。 可惜,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这日,经义课的先生带着女弟子们一道去崇文阁找书,许是两边没有说好时间,一不留神,便遇上了方才到了课间休息的少年们。 好在人并不多,又有女先生在,少年们倒还乖乖巧巧的,不敢造次。他们纷纷退到了书架后,等待女弟子们将书取走离场。 柔止拿了书,正要往外走,忽地发现一旁的书架上,几本书册被移开,几个少年的脑袋就挨挨挤挤地藏在后头,正盯着她看。 柔止顿时便猜到了这群人的来意,皱了眉,正要往边上走,便见少年们一个个都好似鹌鹑般张大了嘴巴。 这群人实则是为眼前少女的美貌所惊艳,奈何他们都饱读诗书,没什么花花肠子,这会儿做不出什么孟浪之举,看起来反倒有些傻里傻气。 柔止没忍住,咳嗽了一声,笑了起来。她觉得这群人的样子很像一群嗷嗷待哺的小鸟,因而发笑。 可是在少年们眼中,那瑰姿艳逸的少女望着自己,忽地绽开笑颜,就好似因着见到了自己而欣喜一般。他们满心激动,手指微微颤抖,正想告诉眼前的少女自己的名字—— “啪”得一声,书架上的缺口被人阖上了。 许修明双手叉腰,挡在书架前,恰好挡住了少年们的视线。 少年们:? “别看了,”许修明苦口婆心:“美人看一百遍,美人不会是你的;书读一百遍,知识就是你的!” 众人:“……” 突然就想看书了呢。 好在女先生走在前面,并没有听见这头的口角。 反倒是前头不远处的几个少女们听见了这头的喧闹。 余燕景冷哼了一声,只说:“一个小地方出来的土包子,不怪别人瞧不起她,跟没见过男子似得,成天就知道抛头露面,半分大家闺秀的矜持都没有。那些人也真是眼皮子浅,会喜欢这么一个除了皮相一无是处之人。” 宁秋露闻言,脸色微冷。 她自幼被身边的人捧惯了,自她及笄之后,“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就没有离开过她,她虽然对着名号不屑一顾,可是华柔止入学的这些时日,她已经在许多或明或暗的场合,听见那些男子对她的赞美感叹。如今便是连余燕景,再怎么明里暗里讥讽她,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美貌。 她忍不住将视线落到那头的少女身上去—— 少女今日换了一身月白色留仙裙,发髻松松挽就,并无繁复发饰,只有一只淡青色玉簪,上头挂下一串透白玉珠,随主人行走而微微晃动。 铅华不染,却灵动出尘。 乐安见她的眼神,也随着望了一眼,只是一眼,便理解了她眼中深意。她轻轻笑了笑,只说:“华家这位姑娘,确有国色,对么?” 宁秋露淡淡地望了她一眼,眼中似有不虞。 乐安嘲笑般弯起嘴角。她倒是并不嫉妒华柔止的美色,她自己出身皇族,父母珍爱她若至宝,华柔止不过一个三品官员之女,便是美貌了些,将来的婚事也大抵不如她。 忽地,二人身侧的书架旁,传来了几人的议论声—— 有人道:“程兄,你见着华姑娘了么?可是美人?比之你那未婚妻乐安县主如何啊?” 程瑜柏冷淡地道:“我与乐安县主并无婚约。” 便有个嘴欠的“啧”了一声,说:“也是,乐安县主虽然身份高贵,可性子骄横,哪里有华家这位瞧着娇滴滴的姑娘来得讨人喜欢。” 程瑜柏眉头紧皱,懒得搭理这群多嘴长舌之人,转身离去。 可这些话,却悉数落入了一侧的宁秋露与乐安耳中。 这回轮到宁秋露幸灾乐祸了。 她轻声细语地道:“华家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