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了皇帝的注意力:“启禀父皇,其实儿臣帮上的忙并不多。天忱哥哥的腿这么些年来,一直都有太医院的人定期看护诊疗,因此才能有今日恢复的希望。那秘方也是儿臣跟他们一同搜寻到的。” 见她如此说法,皇帝何尝不知她是怕他迁怒于太医院。 宋天忱站立了一会儿,便重新缓慢坐了回去,倒是让老皇帝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 “可是累了?” 宋天忱点点头:“如今只是稍有恢复,久站或是行走,还有些困难。” “无妨!既然能有如此大的进展,那么站立行走日后都能慢慢恢复。朕相信这一天很快便会到来。”老皇帝喜笑颜开,显然对于未来充满了希望。 不过宋天忱的下一句话倒是让他微微有点诧异,只因对方请求隐瞒此事。 老皇帝眉头微皱,很快便在脑中思虑起来,片刻之后才道:“父皇依你所言。只是,你打算瞒到何时?是痊愈那日么?” “是。” “你如此行事,可是对当年之事还有所猜忌?”老皇帝所说的当年之事,便是指的宋天忱幼时从马上摔下的事故。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导致了他双腿的伤痛……但当年作为皇帝极为宝贝的儿子之一,又怎么会没有人调查事情的经过呢? 只是当时的宋天忱本就年幼,那日不知怎么想起要去围猎场骑马,之后便出了事,当时带着他去的那些侍从全都获了罪,也没有能发现什么诡计。这才将一切都定性成为了不幸的意外。 对于他的问题,霍雪宁上前一步做了回答:“父皇,天忱哥的腿毕竟没有大好。等到我们成婚那日,兴许便可以自行走动了。到时候让大家都吃惊一二,不也算是双喜临门么?” 她的说法,老皇帝认不认可并不重要,但左右也是一种借口。至少此刻的老皇帝便决定不再追问,能重新拥有站起来的力量,对于宋天忱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好!那父皇便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等到你们二人大婚那日,来一个双喜临门!” “那就谢过父皇了。”霍雪宁浅笑行礼,旁边的宋天忱也跟着躬身。 送走他们二人,原本守在此处的内侍宫女们也都鱼贯而入,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皇帝仍旧坐在雕金的龙形宝座上,只是提起的笔久久没有落下。 “陛下……?”一旁研磨的小内侍眼瞧着那笔尖的墨快要滴落,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 老皇帝回过神来,将那支笔摆到了一边。 “来人,朕要拟旨。” . “你说父皇刚刚下旨让逸王在婚后便去礼部上任?”睿王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至极的笑话,瞪着眼前来报信的侍从,“这都是什么?” “回殿下,小的不敢欺骗,的确是这样的圣旨拿去逸王府宣读了。先前您让小的安插进去的仆役亲耳听见的。” 睿王的双眼微微眯起,盯着跪伏在地的人,像是要从他身上刺出一个窟窿:“行,你下去吧。” 那侍从便擦着冷汗,快步退下了。 然而他才刚走,屋子里头便传来了瓷杯摔碎的清脆声响,惊得他立马走远。 “宋、天、忱。”睿王的表情已然不是刚才那副尚能维持平静的模样,眼里的妒恨更是像一条毒蛇在肆意游动。 先前曹景丰拿来的消息的确不算虚假。他派人去盯梢了北凉皇子的行动轨迹,抓了那个陪他喝过几次酒的歌女,问出了其酒后透露的只言片语。听起来北凉皇子的确和人在京城里达成了一笔交易,只是内容和对象并不可知。 对方贵为皇子,倒也不是什么酒囊饭袋,会将重要的事随意脱口而出。但光是达成交易这一点,联系上曹景丰的目证和今日圣旨的异动,其中必然有什么睿王不知道的事在发生。 北凉皇子这样的身份,京中能有谁可以跟他做这样一笔交易?且为何偏偏是在这个时候,皇帝颁布了这样的旨意?要知道,先前逸王身上只有一些闲职,手里根本无权。 如若按照正常来说,成年的皇子都会被给予一定的实际官职来试验其能力如何,会需要像是普通臣子一样上朝出任。但原本的逸王没有——这对于睿王来说是好事,这意味着对方不过是个被放弃的存在,除了做一辈子富贵闲人以外毫无价值。 但现在却不是这样了。 皇帝开始让逸王接触实权,这也就意味着对他还有某些期待……睿王几乎可以想象,那些多年前因为逸王双腿残疾后,偃旗息鼓的“逸王一派”又该以何种姿态重燃心火? 而这一切变故的由来,也不过是因为霍雪宁弄出来的那场比试。 “霍雪宁、宋天忱……倒是凑到一起了,”他冷哼一声,眼里尽是寒意,“等着本王的新婚贺礼吧。” ◎最新评论: 【爪】 -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