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想过萍水相逢能演变成如今的亲密关系,也没想过恰好心系的人也喜欢自己。他回想起那段压力几乎要把他淹没的日子,本以为会是同样糟糕的一晚,没想到遇到了一缕风,轻轻一带,便将他所有的不愉快全都挥散了。 看着看着,沈听澜嘴皮一动。 “宝贝。” 他试着这么喊了熟睡的人一声。 他只叫过蔚羌小名,还没使用过这样腻歪的称谓。刚一喊,又匆匆抵着唇咳了一下,伸手关了灯,遮进了早就沉寂下来的夜幕里。 刚上另一边床,还没全躺进去,一旁细碎的声响让他略有停顿。 蔚羌翻了个身,摸着黑喊:“沈听澜……” “嗯。要喝水吗?” 半晌无人接话。 沈听澜后知后觉到青年压根不是在叫他,而是在说梦话。 他笑自己为那一刻以为被发现而紧张,心口也暖涨成一团,有些羡慕梦里的那个自己,又觉得这份醋意来的过于滑稽。 他替蔚羌掖了掖被角,侧躺下来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胳膊一伸揽在人腰上。蔚羌倒也配合,手一松自觉地挨上来了。 冰凉的手机横在两人脸间,沈听澜将它放去床头,与自己手机排在了一起,规整得像在搞什么重要仪式。 他轻轻拍了拍蔚羌的背,有了第一次的磕绊后,第二次就顺口多了。 “晚安,乖宝。” 可惜了,蔚羌一个字母都没能听见,不然也不知会因即将二十六岁还被喊“乖宝”而羞耻还是兴奋到夜不能寐。 虽然工作上的事轻松很多,沈听澜培养起来的助理也渐渐能为他分去很多事项,但他的上班时间仍旧是早上九点。 也许是因为抱着人睡觉的原因,沈听澜也做了一个和怀里人有关的梦。 梦中时间又回到了初遇的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坐在酒吧的沙发上,别博远不知怎么没了踪影,烟雾将四周笼罩,视线里一切都显得虚无缥缈。 他夹着一根烟,伸手去掏口袋,却没摸到打火机。 “啪”的一声响,一簇火苗闪进了余光里。他抬起头,看见蔚羌正攥着火机,挑着眉坐在对面给他递火。 火星明暗不定,烟雾更加浓郁之际,蔚羌带着和往日截然不同的神情靠了过来,贴着他的耳朵说:沈先生,让我尝尝味儿。 被震醒时,沈听澜还记得那张脸上的表情有多勾自己。他心想自己恐怕是魔楞了,对蔚羌前段时间的一句话念念不忘。 他掀开有些沉重的眼皮,摸过手机关掉闹铃,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人,然而中间已经空了,只剩下他的手臂悬在那里。 蔚羌半夜又滚回床的另一边,此时像是被嗡嗡的声音扰了清梦,表情不太放松,处于想醒却没醒阶段。 沈听澜揉了揉眉心,放轻了动作下床,又感到哪里不太对劲。 蔚羌的手机用的玻璃手机壳,和他磨砂的手感并不相同。 他刚才关的好像是蔚羌的手机。 再仔细一看,新窗帘后没有半分晨光透过来,怎么瞅后方都黑压压一片,太阳连头都没来得及露。 沈听澜低下头去找时间,奇怪对方怎么定了这么早的闹铃。还没触及手机,屏幕倒先亮了起来,一条新信息映入眼帘。 ——我到你家门口了,你出来时动作轻点,别被发现了秘密。 沈听澜迟疑了一下,将这条信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披上睡衣离开卧室。 他打开门锁,还没推开,一个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