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曜听他们对话听得一脸牙疼,硬憋出来一句:“其实他很喜欢你的猫。” 蔚羌认真点头,“我知道,他原来养过狗,也很喜欢小动物。” 唐景曜:“……哦。” ……算了,各凭造化吧。 路上的枫叶黄了大半,去泡温泉这件事被提上日程,也意味着持续了十几天的双人游将被画上句号。 两人能去的地方几乎都走了一遍,到少数民族的部落体验了风土人情,也把第一张合照留在了常年积雪的山顶之处,走街串巷地去尝试各种各样小吃与美食,行李箱中奇奇怪怪的手工艺品越积越多。 蔚羌把使用过的景点门票塞在小包的夹缝里,打算等回家专门找个小盒子存起来。 小盒子以后还可以放更多的东西,比如电影票根,购物小票,便签…… 只要和沈听澜有关的都行。 定下返程的高铁票后,蔚羌才忽然反应过来,这么长时间竟然杜煜祺都没再来找过他。 等和姜导闲时喝茶才不经意间听人提起,对方早在上一周就先离开了。 姜导捧着茶杯坐在摇椅里,意味深长地看了蔚羌一眼:“可能是迟迟没有找到创作的灵感吧。” 只要不涉及沈听澜,蔚羌头脑还是挺精的,他哪能不知道姜导的潜台词,无奈地摊摊手,“您就别看我笑话了。” “这哪是看笑话。”姜导放下茶杯,重重拍了拍他的肩:“年轻人要多加油啊。” 荣奕欠他的两张音乐节入场票已经搞定,电子版的信息发到了他的手机里。 在去高铁站的路上蔚羌有些恍惚,上回他一人坐车时沈听澜还给他打电话叮嘱他一路小心,现在这人直接和他一块儿搭了同一班列车,并且去的也是同一个地方。 他随着轻微晃动的车犯了困,哈欠刚打一半就被身旁的男人抓了包。 “要睡会吗?” 蔚羌摇头:“不用。” “还是睡会吧。”沈听澜从包里拿出一条毛毯,“音乐节不是晚上开始吗?现在可以补补觉。” 蔚羌只犹豫一瞬就做了决定,他配合地任由那条毛毯被摊放到自己身上,“那好吧。” 音乐节在市体育演艺中心举办,入场时间为十一月一号的下午五点,也就是今日。 刚过正午,窗外阳光浅浅一层照在身上。一大早就爬起来打包行李的蔚羌很快就晃啊晃地没了意识,头往窗户那边不停歪斜,沈听澜手掌一拖,让他反方向搭上了自己的肩。 对面面红耳赤的小姑娘偷偷拍了张照,收手机时对上沈听澜的视线,吓得眼睛睁大了一圈,慌慌张张地要当着他的面删掉照片,沈听澜却只是食指抵了抵唇,“嘘”了一声。 回到熟悉的城市,蔚羌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一看时间已经过了三点。 小李闲置了半个月,现在总算收到了老板的消息,早早就在出站口等候,见到两人有说有笑地相携而来后,积极地从驾驶座上下来替他们搬行李。 蔚羌和他打了声招呼:“开始留胡子了?” “这么明显吗?”小李摸了摸嘴唇上半圈胡渣,嘿嘿着道:“我朋友说我留胡子看起来稳重一些。” “挺好。” 两人回了柏江花园,沈听澜看了眼时间,把行礼一次性搬到了蔚羌家,打算等晚上参加完音乐节再回来取。 离开了一个月的时间家里的地面仍然干净,扫地机器人运作不停,雪球看见它就扑了过去,和先前一样坐在它壳上将它当做代步工具来使用。 蔚羌给沈听澜倒了杯水,看了眼他今日的行头,决定回卧室里也穿一身西装。 那条一起去实体店里挑选的蓝红领带已经系在沈听澜的脖子上,想着今天自己得表白,蔚羌站在镜子前深吸一口气,将另一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