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地送给她的。” 徐子渊浑身的皮都绷紧了,他又不傻,上辈子柳韶光怒极之下杀了吴怡,吴怡手里还拿着那个木簪呢。徐子渊的记性也不差,自然不会忘记自己第一次亲手做的东西。两下一联系,徐子渊再猜不出柳韶光为何动怒,他脖子上顶着的那玩意儿就不是脑袋,而是颗大白菜。 只不过上辈子他想解释,柳韶光却已经不愿意再给他这个机会了。 现在柳韶光开始翻旧账,徐子渊紧张过后,又觉得松了口气,小声解释道:“我以前就说过,那个木簪是我送给母亲的。” 柳韶光眉头微挑,“那不还是落在她手里了?晦气!” 徐子渊眼中有了些许笑意,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递到柳韶光跟前。柳韶光低头一看,一支赤金凤凰簪静静躺在徐子渊掌中,眼睛处镶的红宝石在柔和的光亮中散发出些微暖意,柳韶光斜眼睨徐子渊,“这是你亲手做的?” 徐子渊垂眼,轻声道:“本想在新婚之夜亲自为你戴上的。” 没想到那天柳韶光的情绪会那么激动,徐子渊也不敢再把这簪子拿出来刺激她。后来又是进宫又是去别院,徐子渊也一直没能找到机会把簪子送给柳韶光。今天这么一闹,倒是叫他想起来了这茬,方才回来后,赶紧趁着柳韶光写信的功夫,将这簪子偷偷拿了过来。 柳韶光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扫了这簪子几眼,这才伸手拿了过去细细打量,见这金簪做得细致又灵巧,随口夸了徐子渊一句,“手艺不错。” 还没等徐子渊高兴,柳韶光却又话锋一转,故意挖苦徐子渊,“只可惜,金簪再好,也比不过儿时的那份情谊,木簪虽轻,情谊却值千金啊!” 徐子渊莫名觉得有一阵醋味儿往自己的鼻子里钻,却不敢挑明,怕柳韶光恼羞成怒。好在他也早有准备,伸手牵了柳韶光,垂眸笑道:“你跟我来。” “怎么,还有什么好去处瞒着我?不会又是什么青梅竹马美好回忆的好地方吧?” 徐子渊无奈地看了柳韶光一眼,见她眼中满是揶揄的笑意,这才忍不住摇头失笑,亲昵至极地叹了一句,“你啊……” 口是心非,嘴硬心软,面上逞强不输阵,实则背地里暗自舔伤口。 徐子渊的眸色又是一暗,是了,这些都是上辈子柳韶光同他决裂后展现出来的东西。那时候柳韶光将他当做敌人,输人不输阵,哪怕并没有什么底气,也要仰着脖子绝不服输,不肯在他面前露半分怯。 相比起初见时那个直率热情的姑娘,多出了满身的刺,每一根刺都是他和吴氏姑侄亲手扎进去的。新鲜轮谈纯洁的像朵花 如今再看,竟是连回想都叫徐子渊心如刀割。 柳韶光何其心软,受过那么多伤害后,还愿意再勇敢的给他一次机会。 柳韶光见徐子渊忽而愣住不动,忍不住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还顺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留下一个轻微的红印子,见他终于回神才笑道:“发什么呆呢?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心虚了?” 徐子渊摇头,突然伸手抱住柳韶光,再次喟叹道:“阿韶,你真好!” 柳韶光一愣,而后毫不犹豫地收下了这句赞美,“那当然!” 而后仰头嗔徐子渊,佯怒道:“别以为现在给我几句甜言蜜语灌迷魂汤,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等会儿你要是真带我去了什么表哥表妹郎情妾意的地方,看我怎么收拾你!” 徐子渊无奈,“我什么时候和她郎情妾意过?” 这话柳韶光还是信的,却还是不想让徐子渊太得意,冷哼一声,故意板了脸,双手抱臂,微微抬起的下巴都透着一股骄傲,“那就带路吧!” 徐子渊便领着她来到了书房,小心翼翼地从左侧的书架下方拿出一个小箱子放在桌上,示意柳韶光打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