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痛。是因为占有欲?阿翊从此不再属于她一个人。还是说,是因为羡慕,羡慕他们母子团聚?对啊,自己的父母亲人远在另一个时空,连团聚的奢望都不可能有。 可如今,悲伤这些又有何用?与伤春悲秋有何区别? 想通便是,阿翊圆满,她周围的活着人圆满了便是最好的。原来,终有一日,她黄芩也变得如此大爱无私了…… 看到站在院子中呆愣愣仰天的黄芩,出门的婢女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喊了一句,“王妃……” 被打断思绪,黄芩垂眸苦涩一笑,活在当下,活在当下便是最好的。她回头来看,婢女便恭敬道:“王爷为了老夫人守夜,让奴婢知会王妃一句,早些回去休息。” “嗯。”黄芩淡淡说了一句,“你帮忙看着点王爷。” “王妃言重了!”婢子受宠若惊道。 黄芩轻轻一笑,提步便缓缓走出了院子,晃悠中,不知不觉竟要走出府邸。 守卫拦住她,恭敬劝回。深更半夜,王妃一个年轻貌美的弱女子在街上游荡,后果自然难以想象。 “无碍,我就在这附近走走。”黄芩推开守卫的手,守卫不敢伤人,只能任由着她走出府邸。 ”堰都的治安,我信得过。”她走下台阶,回眸莞尔一笑,“我乃安国人,都放心,你们是泽国人,又为何对自己国家不自信呢?” “可是……”守卫们犹豫万分。 “出了事,不用你们担责。”黄芩一顿,冷静中透着自信,“更何况,本妃不会出事。” “……”守卫们无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子慢悠悠地走在空荡漆黑的街道上,最后唤了一声暗卫,让黑夜中无形的人暗中保护战昭王妃。 就算再怎么自信治安,黄芩也不会蠢到往伸手不见五指的胡同和巷子里走。她没想干什么,单纯地只是想要走走,随便走走,沿着有光的大道上走。 “战昭王妃……”在一处拐弯,黄芩正失神,突然一道陌生的男子声音在耳边响起,很快,一个活生生的人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暗中。 暗卫立即现身,于黑夜中如夜猫一般快速行动。 另一边,男人拎着娇小的黄芩,从窗子飞进了一家客栈。 “战昭王妃,请坐。”男人一边将窗关上,一边说道。 “启殇,何事?”那青面獠牙配与红衣,她自然知道是启殇,便开门见山问道:“竟需半夜掳走本妃?” “千魂草。”启殇声音淡得听不出情绪。 “我没有千魂草。” “陆长翊血液中有。”启殇走到桌子前坐下,面具下的眸子紧紧盯着黄芩,“我需要他的血液救人。” “呵……” 突然被人掳走,任谁都会不爽,黄芩冷哼一声,不给启殇好脸色,“这就是血衣阁阁主求人的方式?罕见罕见!更何况,我凭什么要答应你,取我丈夫的血去救人!” “是王妃故人。” 听到故人,黄芩眉头一皱,什么意思?她的故人?不对,故人似乎只有……难道是宋露! “宋露出事了?”黄芩一急,拍桌盯着启殇,仿佛要将人看穿。 “嗯。”启殇急于救人,本就不愿多做隐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