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皇叔,”泽修珏脸色颇冷,“你承诺与我的,如今宋露呢?” 在泽修珏出发去下古之前,泽明承诺过,不会动宋露,并且会护她无忧。 “你有何底气质问本王?”泽明鹰眸冷冷地盯着泽修珏,空气瞬间变得凝重,让人喘不过气来。 经过这几次战役,泽修珏已经成功摆脱了废物皇子的身份,备受泽夜重视,自然有了底气。他亦是盯着泽明,细长的柳叶眼中亦如有寒潭,说出来的话像刀子一般,一刀一刀地划在平安王身上。 “皇叔一向教导我们泽国男儿光明磊落,任何情况都不能用腌臜手段。那三天前落楼的战昭王,狱中的战昭王妃呢?平安王,本殿下从来不知道你是如此的光明磊落!” “……”泽明哑口无言。虽然那一毒箭是萧云珋所射,但他的确用了腌臜手段,用黄芩威胁陆长翊。他无话可说。 “该有,皇叔不止一次说,泽国人最是重信用。那如今,下落不明的宋露,牢中的黄芩,平安王又该如何解释?” “啪!” “混账!”泽明气得脸色发红,狠狠一巴掌甩向了比他矮上一小截的泽修珏。后者被打得嘴角流血,虽然没倒地,却控制不住地退了两步,极其狼狈。 泽修珏擦了擦嘴角的血,没有过多惊讶,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巴掌。他没有愤怒也没有委屈,而是平静地打量着高大威猛,煞气外露却半头白发的男人,许久,才说出一句,“表皇叔,你老了。” “你……混账东西!”泽明正在气头上,听到这一句轻飘飘的话,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泽修珏没有躲,硬生生地挨着,却不像第一次那般狼狈,这次除了嘴角流的血更多以外,他稳如泰山。 “您与父皇都曾是驰骋疆场的杀神,几乎战无不胜,但在战场上却从未靠过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甚至连兵法都不屑于。而如今,皇叔更多愿意的是取巧,而非曾经的硬碰,也很少与人真枪实干。” 泽修珏这次任着嘴角的血流着,“这一切的改变不是因为皇叔想法变了,而是因为皇叔老了,纵使壮心不已,但也难与曾经相提并论。” 泽明僵住了。 他已迈入耳顺之年,早些年征战四方,身体更是落下了不少毛病。但是,平安王这一脉自他以后再没有出现过能干之人,包括他的儿子,没有能守护属于他们的荣誉与权利的人。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并不乐观,但是却必须得隐瞒。他必须守护属于平安王一脉的荣耀。 接到皇帝的命令,他甚至没有勇气拒绝。在用兵上,泽国一向是讲究猛狠,然而他的身体条件不允许他过度操劳。到了瀚州,不像曾经一样冲上战场,而是在帐篷里指挥安排,仅此而已。但是,这场战,必须是泽国赢! “表皇叔,你眼光太高,又一心只认武,平安王一脉其实能干的人有很多,只是你从未将他们放在眼里。您的二儿子,泽洛,年纪轻轻,在文学上造诣极高,已是泽国文坛领袖,与李锦并称文坛双杰。泽佐,你的侄子,去年的文状元。皇叔,这些你都知道吗?” “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