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表示。 他有些后悔,其实这样的情况也不该说,“沐瑶,我……”他转头,苍沐瑶的眼眸已经紧紧的闭上,沈煜心里一惊,赶紧用指头放在了她的脖子上,脉搏的跳动让他回了神,想来她是疼晕了,亦可能是失血过多了。 沈煜面色凝重,手上的动作更加快速,好在他有心里准备,也从军医那里带了不少药材过来,苍沐瑶晕过去也好,不然她一挣扎,恐怕会糟糕。 大帐的烛火亮了一整晚,老军医进进出出许多回,皆只能看到纹丝不动的沈煜,“将军,不若我来为公主殿下处理伤口吧,新兵营里不少这样的情况,老朽手熟,动作也快一些。” “不必,你去在拿些药来,还有让他们打水进来。”沈煜想也没想就回绝了。 军医叹了口气,“将军,老朽知道您这是担心夫人的清誉,可夫人情况严重,靠您一人恐怕对眼睛多有不利。”他隐晦的说了说,沈煜只有一只眼睛,其实并没有他们处理得好。 沈煜依旧不为所动,“出去。” 老军医摇头,只得出去搬水来,一盆子清水送进去,变成一盆子的血水出来,如此了一晚上,那水盆才终于没再换了,沈煜小心翼翼的为她的两条腿上药,缠上纱布,裤子是定然不能穿了,他又用军帐给她裹了条诡异的裙子,左瞧右瞧好一会儿才觉得妥当,将人抱上了马车。 “将军,拔营了吗?” 沈煜站在马车前,指尖摩挲了许久,“让耿将军带着你们先行,我去去就来。” “是。”传令兵立马去找耿副将,不问半句多余的话。 沈煜将马车交给了老军医,高大的身影几步就走远,马蹄声响起,一人一马便飞驰而去。 苍沐瑶觉得自己很神奇,只要醒来是发烧生病的,似乎沈煜就会离营,这次也是如此,军医给她端上了透心哭的中药,就告诉她将军不在队伍里。她昏昏沉沉的嗯了一声,脑袋里乱成一锅粥。 “他去哪了?” 军医摇头,“我不知道,将军没说。” 失落的情绪涌上来,湿润的眼眸无神,“知道了,这药好苦。” “公主殿下,良药苦口利于病,您便忍着些吧。”老军医皱眉,这公主莫不是要找茬吧? “嗯,我只晓的,你去忙吧,不必看着我。”苍沐瑶无力的依靠在马车壁上,这才看到腿上诡异的造型,她拨弄了一下,终于有了些许笑意,她昨日仿佛听到了沈煜说自己在他心里,本想问问是不是幻听,但瞧瞧这裙子,这多了几倍的纱布,这加了软垫的马车,应当是真的吧。 疾驰的马蹄声在诸多的脚步声中不明显,但有些人的嗓音可以穿透千山万水直接到脑袋里,“她如何了?” 苍沐瑶的眼睛抬起来,涣散的眼眸瞬间有了光。 “回将军的话,刚醒,问到您来着。” “吃了药了?”沈煜又问。 “是。” “真苦,她喝得下去?” “是,将军恕我直言,这药苦归苦却已经是军中最好的药材了,普通人还吃不到……” “我知晓,你去吧。”沈煜不耐烦的挥挥手,径自掀开了马车的门帘。 他猝不及防的落入了苍沐瑶这一双清澈的眼瞳,“太苦了。” 苍沐瑶点头,她方才还在想这个人,当真出现了却别开眼。 “给,吃点这个。我去抢了孩子的糖葫芦。”沈煜跟变戏法儿似的,从身后就掏出了一串糖葫芦。 苍沐瑶立马瞪大了眼睛,盯着糖葫芦,“哪里来的呀,你不可能去抢来。” 沈煜轻笑了一声,动手将糖葫芦搁在了她的唇畔,“本将军又没钱,只能去抢了啊。” “胡说,你镇守西北没动过半分民脂民膏,这些我还是知道的。”苍沐瑶伸出舌头小小的舔了一口,甜甜的糖味竟有些许天堂的错觉。 沈煜又笑,“是以这次我给孩子耍了套圈,他就把糖葫芦给我了。” 苍沐瑶已然不信,沈煜学的拳哪里是耍来看的,而且这附近根本没有孩子,当她不知道路线不成,“胡扯。” “我说真的你不信,胡扯你也不信,这叫我如何是好?”沈煜盯着她的小舌头,身上的疲惫渐渐消散。 苍沐瑶似乎嫌弃小口舔舐不太够,张大了嘴想去咬,糖葫芦太硬,一下子失败了,正准备再努力一把,面前的糖葫芦忽然被抽走,迎上的是沈煜的唇。 “好甜。”沈煜品了品。 苍沐瑶红了脸,舌头怎么摆都别扭,“你过分。” “收点跑路费罢了,吃吧。”沈煜还帮她举着,这一次安安分分的。 苍沐瑶舍不得吃完,只吃了一颗,余下的让沈煜好好留着,这药定不可能吃一天,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对一串糖葫芦如此珍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