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珊这边刚和阮如凌等人商量好,每个人都按照商议的结果分别去做自己的事了。 她这边也刚回到院子里,安排了廖南出去办事,阮德正派的人就来了。 阮德正派人过来苏红珊并不意外,毕竟那阮如霜可是他的宝贝女儿,他知道了必然会来找她麻烦,她也一早就做好了准备。 她淡淡的笑了笑,道:“前头带路吧。” 说着就带着立秋和廖北一起去了阮如霜所在的院子。 来阮府这么长时间,苏红珊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离开翠微居前往其他地方。 看着阮府假山流水丫鬟成群的富贵景象,不禁就想到阮氏在老苏家受磋磨的日子。 越是见识了阮家的富贵,苏红珊唇角的笑就越是冷。 同为儿女,为何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贱种,你还敢过来!” 苏红珊才刚一进阮如霜的院子,还没进屋子,迎面就是阮德正的一声冷喝。 苏红珊怔了怔,唇角勾起冷笑,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她被请着过来,还要被骂? 真当她是泥捏的! 阮德正见此,本就愤怒的他脸更黑了几分:“她……她……她什么意思!苏红珊,你给我回来!” 苏红珊停下脚步,扭头冷笑的看着阮德正道: “阮大人,你这人真是好生奇怪,前一句还在问我怎么敢过来,后一句就又让我过来,那请问阮大人这是要我留下还是不要我留下啊?” “你……你!” 阮德正指着苏红珊,怒不可遏:“一丘之貉,简直一丘之貉,简直和阮如凌阮如墨那两个孽障一样顽劣不堪,一样不孝!” 苏红珊却是听笑了,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讥: “阮大人这话说的,俗话说外甥像舅,我和舅舅像再正常不过,至于顽劣,不孝?噗……哈哈哈……” 她说着就放肆的大笑了起来,阮德正更是怒火中烧: “你……你笑什么!谁让你笑了,成何体统!” 苏红珊笑了一会儿才收住笑,冷冷的看着阮德正,嘲讽的道: “我自然是笑你堂堂朝中三品大员说话自相矛盾,请问阮大人,我舅舅从小就没人管教,顽劣不是很正常吗?至于不孝?你让他孝顺谁? 我祖母早已过世,我舅舅每逢忌日从没少过祭拜,何来不孝之说,至于孝顺父亲,我舅舅自从我祖母过世之后,就没再享受过半分来自父亲的关心,请问,这让他如何尽孝?” “你……” 阮德正是真没想到这苏红珊竟然这般的伶牙俐齿,只气的两眼翻白,捂着心口差点儿晕过去。 苏红珊却是不待分毫感情的继续冷笑道: “阮大人可曾想过,事出必有因,烦请骂别人不孝的时候仔细想想自己有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养不教父之过,既然阮大人说我舅舅顽劣,那请问这罪过在谁?” “你……你……孽障!孽障!” 阮德正是真气的差点儿晕过去了,满脑子都是苏红珊的质问声。 养不教父之过!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