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香,我想咬一口。”裴英直白的对她说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像是在说饿了要吃饭口渴要喝水似的平常事。 玉明熙一下子被哽住,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羞愤地道,“你个孽障,这般……不知……不知羞耻……” 如此可爱的反应把裴英看笑了,他搂着她,撒娇说:“我也不想的,可是我都已经好几个月没跟你亲近了,眼下又不知道婚期能定在何时,我实在忍得难受。” 双脚浸在湖水中,清凉的触感依旧无法让玉明熙脑袋熄火,她忍着怒意劝解说:“那你就去马场骑马,要么去城北军营找薛庭练练手,好好发泄一下你的精力,别成天想这种下作事。” 裴英靠过来,一边抚着玉明熙的侧腰一边暧昧道:“即便如此,也是治标不治本。” 满口都是不正经的浑话,玉明熙咬着牙,怒道,“难得出来玩,别逼我打你。” 瞧见她生气,裴英见好就收,认错道:“我同姐姐说笑的。” 玉明熙扭过头去,“哼”了一声。 没了他在耳边不正经的戏言,顿时风静水平,天地一片安宁。头顶的阳光渐渐西移,湖边的森林里落下长长的树影,渐渐不再起风,湖边草地上的孩子们收起了风筝,逐渐散去。 在船上享用过茶点,过了一个多时辰,玉明熙才将双脚收回来,在这之前,双脚已经悬在湖面上把水晾干了。 船夫往湖边滑去,玉明熙伸手去够自己身侧的鞋袜,却不想被另一只手抢在了前面,裴英将她青绿色的绣鞋拿过去,半跪在她面前,自然的握住她的脚掌,为她穿上鞋袜。 脚掌被他手心传来的温度烫到,仿佛电流一般麻麻的感觉传遍了她两条腿。玉明熙觉得脸上发烫,忙转过头去把视线放在水面上倒映出来的天空上,哪怕是炙热如太阳,跌进了湖水中也会熄火,可裴英的爱意却比太阳还要热烈,几乎要把她的理智烧没了。 她站起身来整理衣裙,接过他手上递过来的外衫,穿在身上。 下午的阳光没有上午那么晒人,船靠岸后,裴英跨到岸上,伸手来扶玉明熙,玉明熙看着他对自己处处小心照顾,心中高兴的同时也有些不爽快。 明明她才是年龄比较大的那个,可裴英怎么拿她当小孩子看似的。 或许是习惯了护卫和小燕对她的时时照顾,换了裴英来,总觉得有些怪异。心里这么想着,却还是由着他把自己一路搀扶,踩着柔软的草地走上石板路,然后坐进马车里。 马车慢慢悠悠在路上走着,窗帘外的树林中传来空灵的沙沙响,丝缕风从车窗吹进来,男人手腕上戴的银镯子发出奇妙的声响,仿佛奏响仙乐。 玉明熙看着窗外青葱的树林,慢慢将视线转回马车上,坐在对面的男人,正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抚弄,每动一下,他手上的镯子就响一声。 真像是栓了锁链的项圈,一步一响。 她的手指穿过银镯与他手腕之间的缝隙,反握住裴英的手,“就这么喜欢这个镯子?我瞧你时时刻刻的待着。” 裴英勾着的手指,笑道:“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 礼物?玉明熙回想了一下,勉强露出一个笑来。 她好像没把这个当礼物,只是听他说这个镯子跟他娘的遗物长得一模一样才顺手赢来给他,比起礼物,更像是哄孩子的小玩意。 说起来,裴英倒是送了她不少东西,那个银簪子给她扔了,还有一个粉宝石的手链,不过很长时间没戴了,不知道现在被放在什么地方了。 玉明熙心虚的收回手来,用快手遮住自己空荡荡的手腕,故作轻松道:“你若是喜欢,我可以再送你些别的。” 裴英害羞的低下头去,轻轻摇头,直白道:“我希望你送我东西是因为你想送,而不是因为我想要。” 男人的心思一向坦率直白,两人已经互通心意,便更不会弄那些弯弯绕绕的。三言两语,玉明熙一听就明白,微笑着说:“那我好好想想。” 从树林中走出后马车转向大路,再走不久便入了京城,外头人声嘈杂,一直走到公主府附近才安静下来。 二人一同走下马车。 小燕早就在侧门等着了,她焦急的走来走去,害怕太上皇不能照顾好公主,更怕两个人起了争执闹得不愉快,万一船翻了,他们两个都掉进水里,身边都没有人能救命。 候在侧门内的女使走来走去格外焦躁,来了好几个丫鬟劝都不管用。青竹被人请过来,他擦擦自己手上的灰尘,走到小燕身边。 “我听人说你在这儿等了好久,是担心公主吗?” 小燕点点头,担忧道:“虽然说太上皇已经弃恶从善了,可他怎么说也是一个大男人,万一对公主有什么鬼心思,公主怎么打得过他呀。” 越是这么想,她就止不住的心慌意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