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吗,你对他说的话,怎么就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眼前的男人早已经不是她能够随意掌控的少年郎,他心思深沉,仿佛一只狩猎的野狼沉寂在黑暗的森林中,暗中积蓄力量,只等待一个时机,瞬间亮出利爪,将她扑倒,一口咬断她的脖颈。 玉明熙满心惊恐。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没想到自己算计裴英许多年,到如今却反被他困在局中,彻底败在了他身上。 裴英微笑着,仿佛炫耀一般继续道:“你把他当成知己,还想嫁给他,就没有想过他也会背叛你吗?” 说着,将人圈在怀里压倒在床上。 玉明熙从他颈肩处探出一只手来,挣扎之间扯乱了男人头上的金冠,柔顺的头发如瀑般散落,迷离了她的双眼。 她低声呢喃着,“祈安不是这样的人,你别想离间我们……” 裴英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压在枕边,方才游刃有余的笑脸瞬间变得狰狞可怖,冷嘲热讽说:“这才认识多久,就叫上祈安了,你跟他是我们,那你跟我呢?!你这么信任他,他怎么不来救你?” 一向沉默镇定的男人在她面前爆发了,玉明熙吓得身子发抖,只觉得眼前的人十分陌生,她不认识这样的裴英,他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她。 她救了他,给了他可以避风的港湾,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却独独没有给他一份真挚的感情。 她对他的所有好,都是有条件的。对他的所有温柔,在背后全都是算计。甚至为了自己能安稳生活,不管他愿不愿意,就把他推上皇位。 全都是报应…… 如果说裴英欺骗了她,那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对他说一句真话,更是可恶。 她竟然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欺骗利用别人感情的人。 玉明熙将头偏向一边,卸了所有的脾气,眼泪落在枕头上,冷声道:“是我不对,我不该利用你作为博弈的工具,是我的错。” 她不敢奢求裴英的原谅,只是想对他道歉,尽管一切都已经晚了。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裴英怔住了,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他知道这道歉只是形势所逼,她只是因为现在的境况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心里依旧想着那个张祈安,还是想着从他身边逃走。 玉明熙并不十分聪明,做事只用阳谋,不会杀人灭口也不会威逼利诱。这样的做事风格给她积累了不少声望,让朝中一些品格正直的臣子愿意为她做事。但弊端也很明显,她不会揣测人心,看轻了人性的恶。 裴英顺势而为,一手按在她腰间,勾着那轻盈的腰带把玩,随时都能扯断它。 “你如果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嫁给我,永远留在我身边,我会让你做大靖国最尊贵的女人。”他的语气稍稍放缓了些,从刚才的暴怒中平复下来。 身下的少女小声抽泣着,裴英随手一扯就会让她衣不蔽体,她又羞又怕,开口道:“我不能……” 闻言,裴英又一次强硬起来,俯下身去吻她,被玉明熙恐惧的躲开,哭道:“你别碰我,你如果敢动我,我……我就咬舌自尽!” “你敢自杀,我就屠了整个郡主府给你陪葬。”裴英不由分说的扯掉她腰间的衣带,束缚着内裙的腰带如同绽开的花瓣一样滑落向两边,玉明熙惊叫着伸手去挡,却被裴英的肩膀压的结实,动弹不得。 她的尊严,她的身子如今全都在裴英的掌控之中,这个男人会把她吃得骨头连都不剩。 玉明熙满心恐惧,哭的梨花带雨,“裴英你不要这样,我……我害怕,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对我……” 她强硬撑着的尊严碎了一地,早在她被金链锁在密室里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是尊贵的郡主,只是一个被新帝囚禁的罪人罢了。 玉明熙止不住哭声,又委屈又害怕。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唯有这具干净的身子还想留给未来的驸马,可是……她还能出得了这密室吗,裴英还能放过她吗。 视线被泪水模糊,她什么都看不清。 裴英从她身上坐起,皱着眉头,一听到她的哭声自己就忍不住的难受。 她躺在绣了花色的锦被上,雪白身子上松垮的穿着内裙,因为哭泣而微微抽搐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