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家时,李琬琰正在厨房生火, 打算给他们准备晚饭, 案板上菜已经切好了, 明琴见了忙跑上去帮忙, 何筎风一把拿过李琬琰手中的柴火,蹲在灶台前, 往火里慢慢添柴。 “早上不是和小姐说,不必管我们两个。”何筎风看着炉子里烧得正旺的大火,担心道:“若是烧到手可怎么好。” 李琬琰被何筎风抢走了手上的活计, 便转身洗菜:“我哪有那么笨, 你瞧,我不将火生得好好的?” 明琴听见两人的对话, 在旁总结道:“小姐, 他不是说你笨, 他这是关心则乱。”明琴提了提手里正在剁鱼头的刀:“你瞧,他从来都不嫌我笨。” 何筎风听见明琴的调侃,耳朵不由一红,他抬眸瞧了她一眼, 接着下意识去看李琬琰。 李琬琰闻言笑着耸耸肩:“好了, 我心疼你, 一会我来切肉。” 明琴才不肯李琬琰动刀, 一边加快速度, 一边道:“这点小事, 对奴婢小菜一碟。” 何筎风看着李琬琰再平静不过的反应, 心里有些失落, 他收回目光,又填了些柴。 三个人围在厨房里,说说笑笑一起准备着晚饭。 何筎风将在知县府上打听来的事,悉数告诉李琬琰。 若按知县夫人的话,萧愈最近也就只到郡上,若他后面还打算往县里开,便没必要惊动下面的各个知县,全部赶到郡上去接驾。 李琬琰分析完,何筎风便点头:“我也是想的。” “既如此,那我们便先不搬家了,不过御驾在郡上的这段时日,我们还是小心行事,非必要不出门,药铺和点心铺都关上一阵,等风头过了再说。” 李琬琰说完,明琴立即拍手,她住在这里的时日虽不长,可若真搬家,她是一个万个舍不得。 三人一边商议着,一边将饭菜做好,一人端着两个盘子,从厨房走到正厅,何筎风放下菜后,又折返回去盛饭。 *** 与此同时,知县府上,老夫人派了名善骑马的家仆,快马往郡上给儿子送桂花糕和柏叶酒。 家仆彻夜赶路,终于在第二日一早赶到郡上,四处打听家主下落,才知和一众在郡守府上,正接待圣驾。 家仆自生来就没见过如此大的阵仗,更别提得见圣驾,他无处可去,只能提着食盒等在郡守府外。 萧愈没到一处,除了让霍刀带着亲信拿着李琬琰的画像,暗暗在当地各处寻找,他还会叫来当地官员,一一当面考察政绩,筛选出或有才干或庸碌的官员,除此之外,他也会拿出李琬琰的画像,给下县的官员传看。 但无一不是摇头说,未曾见过此人。 霍刀带着日日带着人早出晚归,几乎将城中搜遍,仍是一无所获。 吴少陵每日看着霍刀披星戴月忙着找人,只在旁边看热闹,从不插手帮忙,在他看来,霍刀就是大白天打灯笼,白费功夫。 果然,在此地也是一无所获,明日萧愈就要启程去下一个郡,吴少陵帮着萧愈粗略算过,按照他这样的找法,耗上十年,他就能将国中上下找个遍,到时候他也彻底死心了。 萧愈将郡上官员见了个遍,没有人说见过李琬琰,他又让各县将近两年间新迁入的人口统计名册交上来,连夜看了个遍没发现任何端倪。 按计划,萧愈今晚要出城,宿在驿站,次日一早就前往临郡。 郡守带着官员在府门外跪送圣驾。 等萧愈上了马,吴少陵第二个翻身坐上马背,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骑马走在最前面漫不经心的开路。 路过郡守府门前的一座石狮像时,吴少陵原本松散的神情瞬间一凛,他立即策马冲过来,快速拔出藏在怀中的匕首:“谁!” 躲在石像后的知县家仆瞬间吓得跪了地,手中的食盒一歪,柏叶酒洒了大半。 吴少陵看着跪地的家仆,冷峻的神情不变,他垂眸睨了眼食盒:“这里装得什么?” “回…回…大人,桂…桂花…花糕和柏…叶酒。”家仆瞅着吴少陵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