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他闭了闭眼,叹了一声:“老臣自觉在王爷面前不得重视,长公主待老臣也是日渐疏远,老臣心中惶恐,安明栾攻下了剑南道后,又派人来寻老臣,我本以为他是有些本事的,不想…不想在王爷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萧愈闻言只觉可笑,左右逢源之辈,到头来左右都得不到。 “你与安明栾之间可有什么书信往来。”萧愈又问。 范平闻言有些迟疑,紧接又听萧愈开口:“你若能交出你与安明栾勾结的实证,本王保你范家无辜之人不死。” 范平闻言一愣,这实在超出他意料,他本以为向摄政王这样冷情冷性之辈,那里会管无关之人死活。 “有…有的。”范平颤抖着开口,随后将自己家中书房的暗格位置告诉萧愈,说那里面有好几封安明栾亲笔信印,还有几封他与安明栾近臣的书信。 “京中还有其他地方藏匿了安明栾的人?” “只有灵源寺,老臣知道的只有灵源寺。” “兵器呢?可有藏匿。” “有。”范平心虚点头:“在府中地库里,老臣私藏了一些。” 萧愈冷笑一声,他问题问完了,再不愿多瞧范平一眼,转身离开牢房。 昔日繁荣的相府,一夕之间大厦倾颓,李琬琰命刑部配合大理寺复查案件,按律列出范平诸多罪行,数罪并罚,本该处以极刑。 李琬琰念他往日功劳,改为斩首,从犯唐德赐鸠酒,户部尚书革职流放。 范平勾结通敌之罪,本该株连,但萧愈有意开恩,只将范氏中参与人员一一按律处罚,其他成年男子充军入卒。 范氏女子的处罚也一并送到了李琬琰的书案上,按大魏律法,范氏成年女眷一律没入教坊司为官妓,未成年的幼女则发卖为奴。 李琬琰盯着刑部和大理寺联合送上来的折子,坐在书案前久久没有盖印。 此时此刻,她总是难免想起萧愈曾经威胁她的话。 教坊司…… 李琬琰盯着那三个字,出神许久,说到底不过是男人们建立起来的取悦男人的地方。 ‘吱呀’寝殿的门被从外推开,李琬琰闻声抬头,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萧愈,她下意识抬手,将书案上的奏章合上。 作者有话说: 推个文文:《将军打脸日常》by起跃 那年陈国同辽军交战,沈烟冉顶替了兄长的名字,作为沈家大夫前去军中支援,见到江晖成的第一眼,沈烟冉就红透了脸。 鼻梁挺拔,人中长而挺立之人是长寿之相,做夫君最合适。 对面的江晖成,却是一脸嫌弃,拽住了她的手腕,质问身旁的臣子,“这细胳膊细腿的,沈家没人了吗?” 当天夜里,江晖成做了一场梦,梦里那张脸哭的梨花带雨,搅得他一夜都不安宁。 第二日江晖成顶着一双熊猫眼,气势汹汹地走到沈烟冉跟前,“不就是抓了你一下手,说了你一句,至于让你哭上一个晚上?” 昨夜睡的极为舒坦的沈烟冉,一脸懵,“我没,没哭啊。” 兵荒马乱的战场后营,江晖成多了一条尾巴,“将军这样的身子骨百年难得一遇,唯独印堂有些发黑,怕是肠胃不适......” 江晖成回头,咬牙道,“本将没病。” 不久后,正在排队就医的士兵们,突地见到自己那位严己律人的大将军竟然插队,走到了小大夫面前,袖子一挽,露出了精壮的手腕,表情别扭地道,“我有病。” 前世沈烟冉喜欢了江晖成一辈子,临死前才明白,他娶她不过是为了一个‘恩’字。 重活一世,她再无他的半点记忆,梦境归来,那人正坐在她面前,含着她前世从未见过的笑容同她商议,“嫁衣还是镶些珠子好......” 她抬头看着他,眸色清淡,轻轻地道,“江晖成,我们退婚吧。” 追妻火葬场,虐爆肝的那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