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枣,桂圆,栗子,莲子,核桃撒了一床。 沈岚一边撒,还一边贪吃地偷尝了几颗,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被抓包的小朋友眼睛又黑又亮,抱着手给两人作揖,奶声奶气道:“祝漂亮哥哥和三姐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众人又是笑作一团。 人群离开后,沈蜜和傅昀州并肩而坐,开始吃侍女端来的汤圆,喝合卺酒。 等一切礼仪都结束后,沈蜜几乎累趴了,她顶着重重的凤冠几个时辰,脖子都快压弯了。 熠熠红烛下,傅昀州穿着大红吉服,袖口点缀着金丝绣纹,整个人宛如芝兰玉树,清隽非凡,楚谡朗逸。 他见沈蜜辛苦,站起身来替她摘下凤冠。 摘下凤冠后,沈蜜扭了扭脖子,舒展了肩颈,可算感受到了轻松的滋味。 “夫人辛苦了。” 傅昀州伸手帮她揉捏起了肩胛骨。 如此一来,沈蜜倒是有些难为情了,新婚之夜,夫君替夫人捏肩捶背的,倒真是从未听说过。 她的耳后根一阵阵发烫,脸颊也开始慢慢泛起红晕。 傅昀州察觉到她脸上的酡红,远胜胭脂,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坐到她身侧,捏住她的手掌,轻声笑道:“夫人在想什么?” “没什么。” 沈蜜飞快地撇开了眸子,垂着脑袋不说话。 傅昀州将她圈在怀里,柔声道:“夫人辛苦一天了,早些安置吧,我去叫脆桃过来替你打水洗脚。” 说罢,他起身就要去屋外喊人。 可刚站起来,袖子就被人扯住了。 傅昀州回头看去,沈蜜正拉着他的衣袖,眨巴着眸子瞧他,一脸的娇怜可人。 傅昀州半蹲着身子,抚了抚她白瓷般的小脸儿,问她:“怎么了?” 沈蜜方才见他要走,想也没想就拉住了他,几乎是出于下意识的,此刻倒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我……” 沈蜜心中泛起了嘀咕,总不能说,正事还没办吧。 这种事情,总的夫君说出来,才更加顺理成章些。 沈蜜的脸颊羞得通红,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也纳闷了,平日里如饥似渴的傅昀州,怎的今日清净得像个和尚。 关键时候掉链子,可真是急煞人了。 半晌后,沈蜜泄了气道:“你去吧,我早些安置了。” 傅昀州闻言,并未马上离开,他端详了沈蜜半天,突然伸出修长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颚。 沈蜜跌进了一双笑意温润、清浅绮透的凤眸里。 傅昀州低头吻了上来,浅浅的细碎的芳草气息迎面而来。 他的嗓音又低又哑,“蜜儿可是想让为夫伺候你?” 沈蜜羞红了脸,挠他的胸膛,嗓音绵软无力。“傅昀州,你不要脸。” 傅昀州看出她的欲拒还迎,喉咙里溢出磁性的笑声,“那我就不要脸给你看。” 说罢,他翻身将沈蜜压了下去。 伸手在她身上游走,开始缓缓去解她的腰带。 衣物像是软绵绵的云朵一般流泻在地上。 轻纱帐暖,檀香冉冉,满室旖旎。 傅昀州的下颌绷得很紧,凤眸漫布迷乱的情愫,有晶莹的汗顺着他白皙的脖颈滑落下来,滴答一声落在那昳美莹润的蝴蝶骨上,带去一阵又一阵的战栗,一声声莺啼破碎又缱绻,落在屋宇内。 终了,傅昀州将沈蜜搂在怀中,阖着长眸,轻抚她的发梢。 沈蜜将头埋在傅昀州怀中,想起方才的事情,问他:“傅昀州,你一开始为什么戏弄我?” 傅昀州睁开眸子,不解,“我何时戏弄你?” 沈蜜翻旧账,“洞房花烛夜,你却不解风情地让我早些安置。” 傅昀州眼神充满无辜,解释道:“我方才是真的担心你累着。” 沈蜜不信他,“当真?” 傅昀州满脸真挚地瞧着她:“我真是这么想的,蜜儿的身子最重要,累坏了我会心疼的,所以忍一忍也没什么,以后日子长着呢。” 沈蜜静默下来,垂下眼睫不说话了,她轻轻捏着傅昀州的手指,若有所思的模样。 傅昀州补充道:“而且,我也怕自己一时太激动了,没有控制好力气,让蜜儿……” 沈蜜见他倒豆子般没完没了,涨红了一张脸儿,伸手去堵他的唇,气鼓鼓道:“傅昀州,你不许再说了!” *m.zGXXH.orG